于是,女人们拿上包包,轻声叮嘱男人们少喝点,然后相伴离开了房间,留下哥几个继续在酒桌上畅所欲言。
“黑子,我跟你说,你这小子命就是好,娶这几个老婆都没的说,可你到底啥时候能安定下来呢?总打打杀杀的啥时候是个头啊?万一有一天你说……”
项东说着说着,竟忍不住落泪了,哥几个看着,也都有些动情,眼眶微微泛红。
黑子看着项东笑中带泪,缓缓说道:“我不是已经退隐江湖了吗?可是麻烦找上门还能当缩头乌龟啊?看到那些不平事能不管吗?”
李辰拍了拍黑子的肩膀,声音略带沙哑:“老大,咱们兄弟都懂你的性子,东哥就是担心你。”
马三也跟着说道:“是啊,每次都这么冒险,兄弟们的心都一直提着。没事东哥,黑哥办事那是有勇有谋。”
黑子举起酒杯,重重地喝了一口,目光坚定:“兄弟们的情我懂,但有些事,咱不能退缩!”
项东无奈地摇摇头,跟黑子碰了一下杯,“你身上的戾气越来越重了!”
黑子心里咯噔一下,自从香椰岛回来,确实经常莫名烦躁。张毅曾经说过,那是战场综合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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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东哥,我也感觉到了,可有时候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项东叹了口气:“黑子,你得想想办法调整调整,总这样可不行。”
黑子点点头:“我知道,兄弟们放心,我会努力克服的。”
大家都陷入了短暂的沉思,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有些沉重。
白雪她们回来时,天已经黑透了。几个女人都拎着大包小包,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看来是没少买。
再看这些男人,一个个都喝得满脸通红,东倒西歪地靠在椅子上或沙发上。
地上的空酒瓶横七竖八,粗略一数,竟有七八个之多。
白雪将三个购物袋放到项东脚下,笑着说道:“东哥,我根据黑子的身材给你也买了一身,放心,不是大牌子,很低调的!”
项东醉眼朦胧地看了一眼购物袋,大着舌头说道:“哎呀,谢谢弟妹了,你这太客气了!”
其他女人也纷纷把给男人们买的东西放到他们身边,一时间,原本酒气弥漫的房间又多了几分温馨的气息。
欢聚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晚上九点,大家站在饭店门口,目送黑子打车离开。随后,黑子一行人也各回各家。
他和白雪两人行走在熟悉的街头,昏黄的路灯将他们的身影拉长。微风拂过,带来丝丝凉意。
“还记得咱俩第一次在这条街散步的时候吗?”白雪轻声问道。
黑子微微一笑,“怎么会不记得,那时候咱们多年轻啊。”
多少往事在这一刻浮现,那些曾经的欢笑与泪水,争吵与甜蜜,如同电影画面般在他们眼前一一闪过。
“时间过得真快,经历了这么多,好在咱们一直都在彼此身边。”白雪感慨道。
黑子握紧了白雪的手,“以后也会一直这样的。”
他们就这样慢慢地走着,回忆着过去,憧憬着未来,身影在夜色中渐行渐远。
第二天,他们乘坐上午九点的航班回sz。
头等舱几乎被他们几个给包了,安静宽敞的空间里,大家或闭目养神,或低声交谈。
昨天喝了太多的酒,黑子的习惯是再喝点啤酒透一透。
他叫来空姐,要了一瓶啤酒,慢慢地喝着。白雪在一旁无奈地摇摇头:“你这习惯可真不好。”黑子笑笑:“就这点爱好了,透一透能舒服点。”
其他人有的看着窗外的白云,有的翻看着杂志,气氛轻松而惬意。
飞机在轰鸣声中冲向蓝天,带着他们向着sz飞去。从c市飞sz的航班并未坐满,头等舱里除了他们这群人还有其他人。
其中有一家三口坐在最前面,大人看上去三十岁左右,小男孩七八岁,正是讨狗嫌的年纪。
小男孩一刻也不安分,在座位上扭来扭去,时不时还大声嚷嚷。
他的父母试图让他安静些,却效果甚微。
黑子他们起初并未在意,可随着小男孩的闹腾越发厉害,大家的目光也不由得被吸引过去。
那孩子一会儿踢前面的座椅,一会儿又缠着父母要这要那,整个头等舱都回荡着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