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下了早朝,萧玄舟被太子拦住了去路。“如今三弟成了大忙人,不知可否赏脸,与孤去天香楼聚上一聚?”萧玄舟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太子好雅兴,不过父皇的白玉楼地址已经选定,太子应该要开始忙了,本王可不敢耽误太子的事。”太子笑得温和,脸上不见恼怒。“孤要说的事情,和馥儿有关,难道三弟就不想听一听?”萧玄舟那波澜不惊的眸中闪过冷色,冷光幽幽的看着太子。苏馥的名字已经成了禁忌,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提起。太子突然提起,明显用心不良。太子对上他的目光,依然微笑,见他不说话也不恼,自顾自道:“三弟,如果我告诉你,馥儿她还活着呢?”天香楼。雅间内,太子与萧玄舟相对而坐。太子微笑着洗手煮茶,一派悠闲。萧玄舟冷声道:“太子有话不妨直言,不必卖什么关子。”太子知道,若不是他提起苏馥,他这个三弟,根本不会赏脸来天香楼。他不紧不慢的将茶煮上,微笑道:“三弟何必着急,刚下早朝,水还未喝上一口,起码等嘴湿润了再聊对吧。”萧玄舟越急,他就越安闲。但他没想到,萧玄舟竟然没有耐心,起身就要出去。太子面色一沉,冷笑道:“三弟,孤还以为你是个痴情种子,看来也不过如此,阿馥人还活着,你就不想见到她吗?”“你不必故弄玄虚。”“孤哪有故弄玄虚,孤只是看不得你整天如此落寞,想帮一帮你罢了。你坐下吧,孤给你看一样东西。”太子从袖子里将两张字迹不同的纸放在了桌上。“想来,三弟应该也早忘了馥儿以前的字迹是何模样,但这些字迹,应该能唤醒你的记忆。这两张纸上的字,都是馥儿写的,三弟,你信吗?”他紧盯着萧玄舟的神色,不过错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萧玄舟果然瞳孔缩了缩。五年多前,苏馥曾给他写过许多书信,或者可以说是情书,因为用词大胆也露骨。他扫了一眼,就厌恶的让人烧掉了。但他记忆力过人,通过前面的字迹,他终于想起来以前被他忽略的地方。是的,苏馥的字迹大变样了。五年间,一个人的字迹可以有所改变,但笔锋转折的一些位置,不会完全不同。萧玄舟擅长模仿他人的笔迹,若是苏馥也一直在模仿别的笔迹,的确有可能会不一样,但是另一张是药方,是她不假思索且速度很快写下来的,没有人能模仿到这种地步。太子笑了笑。“孤一开始就怀疑,馥儿怎么变化如此之大,如今想来,怕是直接换了个人吧。搞不好,真正的馥儿早就死了,而我们后来见到的馥儿,是她人假扮的。”说到这里,他语气一顿,意味深长的看着萧玄舟说道。“既然如此,那她在民医局的时候,有没有可能是金蝉脱壳假死呢?”见萧玄舟脸色沉沉,没有说话,太子继续道。“可能三弟没有听说过鬼医谷的易容术,听闻就是亲生父母站在面前,也发现不了真伪。但一个人的行为举止,却是改变不了的。三弟,孤说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