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伤已经好很多,苏遥有一天亲自熬了汤带过来喂他,祁遇还有些不敢置信:“遥遥你熬的?”
“当然是我熬的。”苏遥不满,“你瞧不起我的手艺是吗?”
祁遇低眼笑了笑,语气疼溺:“没有。”他叹口气,“只是很欢喜,遥遥能为我下厨。”
苏遥知道他在哄她,喂完汤,她给他擦嘴,祁遇握着她的手,摩挲着她的手指,眼里的情绪很深,落下的一吻带着渴求。
他真想立刻在她漂亮的手指上戴上戒指。
“只亲一下手吗?”她凑近,明媚动人的双眼望着他,低声道,“可以接吻吗?”
祁遇弯了弯眉眼,下一秒她倾身吻他,他就松开手,单手桎梏在她后颈,另一只手臂揽着她纤细的腰肢,热情地和爱人拥吻。
开学的时候他们转移到清市的医院,但是没能去学校,祁遇的所有办公都在病房里。
团队成员来看望他,商讨团队的下一步工作。
祁遇出院的这天,带苏遥去领了证。
苏母把户口本交给苏遥时,摸了摸女儿的侧脸,把她的手和祁遇的手交握。
“小遇是个好孩子,把你交给他,我们放心。”
祁遇满心滚烫,郑重地承诺:“我一定会照顾好遥遥。”
其实在祁遇受伤醒来的那天,他的黑化值已经清零,整个人褪去旁人看不见的阴霾,看着别人的眼神里再也没有阴沉沉的感觉。
所有人都在往好的方向走。
五年后。
宽敞的办公室里还有一个休息室,苏遥在里面睡得香沉,而祁遇正在外面办公。
秘书站在办公桌旁,低头翻译着满是外语的文件内容,不知是专业知识不够扎实,还是心不在焉,她翻译得磕磕绊绊,一句错了还可怜巴巴地看向祁遇。
祁遇签完文件,合上笔盖,黑眸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拨通电话,道:“以后不用给我招秘书。”
他挂上电话后,对她道:“你可以直接离开公司了。”
秘书放下文件,瘪着嘴,委屈地离开。
苏遥醒来站在休息室门口看了好一会儿,身子柔若无骨地倚着门,百无聊懒地环着手臂。
她走过去,在祁遇身后俯身用柔软的手臂环着他的脖子,嗓音柔媚慵懒。
“祁总,真的不要秘书吗?”
祁遇眸色一深,用侧脸亲昵地贴了贴她的小脸,“想要的,可是遥遥不答应当我的秘书。”
苏遥松开他,径自拿起文件给他翻译。
祁遇也就只能顺势继续工作。
晚上苏母打电话过来,再一次询问道:“我们什么时候能抱上外孙?你们两个也……”
长辈终于念叨完之后,电话挂断,手机掉到一边,她的手和祁遇的十指相扣,某一刻她的头撞到了床头,她睁开眼弱弱地控诉他。
夜还很长,一如这相伴相守、至死不渝的人生与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