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随即拿起电话拨通了杨全疆的办公电话。
杨全疆一看来电显示,发现竟然是陈部长的办公电话号码,顿时心中大喜,急忙接听。
“陈部长,您好!”
“我是陈部长的秘书,请你稍等。”
说完,秘书将电话递给了陈部长,陈部长接过来道:“杨全疆同志,你们上报的这份材料我看到了。我就问你一个问题,苍云县一夜之间出现了那么多的横幅标语,这到底是谁干的?”
陈部长开口说的是杨全疆同志,这句话就让杨全疆的心提了起来。
以前陈部长都是称呼他杨书记或者全疆同志,但这一次却是杨全疆同志,这就显示出了陈部长和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且要公事公办。
杨全疆忙道:“陈部长,那些横幅标语至于是谁干的,现在还没有查清楚。”
陈部长毫不客气地道:“既然没有查清楚,那你们为何拿这件事来说事?如果这是有人故意污蔑苍云县委,你们拿这事说事,岂不是成了一个笑话?”
“这------?”
向来自认为机敏过人的杨全疆,被陈部长这番话给问住了,说了个这,后边却说不下去了,很是窘迫。
陈部长随即又道:“这件事与提拔不提拔李初年有什么关系吗?”
杨全疆窘迫一过,终于总算是找到了话,忙道:“陈部长,李初年的提拔与这次事没有直接关系。但提拔李初年的方案,却是没有经过县委常委会议讨论通过,苍云县委直接报上来了。所以才在市委常委会议上没有获得通过。陈部长,我也尽力了,但大多数同志都不同意,我也没办法啊。”
陈部长根本就不给他任何狡辩的机会,道:“提拔李初年的方案,苍云县委常委会议已经研究通过了,这一次只是再次上报到你们市委而已。我也不知道你们市委到底是怎么想的,在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上紧紧揪住不放。”
“陈部长,您听我解释------”
“你还要解释什么?”
杨全疆忙狼狈地解释道:“陈部长,自从您那次给我打电话后,我就一直努力推进这件事。但我也没有想到大多数同志都不同意提拔李初年同志啊。我要是强行通过,就会给同志门留下口实,这对您也很不利啊。”
杨全疆最后说的‘这对您也很不利啊’这句话,摆明了就是对陈部长的威胁。
陈部长气得脸色铁青,但他却没有大发雷霆。
他清楚要对付杨全疆这样的老狐狸,只能智取,绝对不能意气用事。
听到这里,童肖媛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她没有再站着,而是坐了下来,道:“初年,这件事我和你说可以。但除了你,我对谁都不能讲。”
李初年忙问:“啥事?”
童肖媛就把杭舟行部长给她打电话说的情况都告诉了李初年。
她说到提拔李初年的方案又被否定的时候,又是气愤又是伤心,哽咽的声音发颤,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
李初年忙道:“肖媛,你别哭了,我现在就立即赶过去。”
童肖媛忙道:“你别过来了,咱们在电话中说就行。我等会要开会,这个会很重要。”
“那我不赶过去了,但你也不要哭了。”
“嗯,我不哭了。“童肖媛边说边抬手擦了擦眼泪。
她这一哭,让李初年心疼不已,恨不得一步就跨到她面前,将她拥入怀中,给她这世界上最温暖的呵护!
童肖媛虽然身处高位,是主政一方的县委书记,但她毕竟是一个女子,还是一个尚未婚嫁的女子。遇到难处,哭鼻子也是再正常不过得了。
李初年道:“肖媛,你别生气了,也别伤心了,我早就预料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
说到这里,李初年顿了顿,因为他想说‘当务之急,是要想方设法破这个局’,但他忍住没说。
因为他担心这么说了,无形之中又会给童肖媛增加压力和烦恼。
李初年接着又道:“至于提拔我的问题,今后不要再上报了。我能当这个镇党委书记就已经很好了。县里有啥事需要我出力的,你吩咐一声就行。我虽然不是副县长,但我也可以发挥副县长的作用。”
听李初年这么说、童肖媛更加伤心了,刚止住的眼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但她这次却没有哭出声。
李初年随后又道:“肖媛,今天市委常委会议上的情况,陈部长知道了吗?”
“杭部长已经向陈部长汇报了。”
“嗯,只要陈部长知道了,咱们就不至于太被动。”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童肖媛秀眉一蹙,这个时候她最烦别人来打扰她了。
但她是县委书记,有人来敲门要是有重要工作来汇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