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后果,这么多人一起,又能怎样?
就连官老爷也不敢轻易对他们动手,真把他们惹毛了,拉下大老爷打一顿也不是不可能。
然而走着走着,吴庆生察觉不对,虽然学业平平,但他自小在商贾之家养成的敏锐让他警觉。
沿途不断有读书人加入,引来不少百姓围观,可为何锦衣卫却越来越多,且个个面露不善?
“少爷,少爷!”
路边一名仆人奔来,拉着吴庆生就想逃离。
“你这木头疙瘩,快撒手,别碍了小爷的路!”吴庆生怒声喝道。
“少爷,老爷有令,让您速速归家,若不服从,便打折了腿,也要把您扛回去。”吴木头憨愣愣地回应。
吴庆生嘴上硬如磐石,行动上却绵软无力:
“等回了府,瞧我怎么拾掇你这小子。”
一路上,太学的学子们行至文庙,不禁齐声悲泣。
儒门盛大的一幕终上演,众人齐聚文庙前,以泣诉声声代行示威。
锦衣卫指挥同知许显纯早已于文庙静候,眼下锦衣与文官之间的关系如同水火不容,许显纯深知,一旦文官有机可乘,定会不遗余力将他置于死地。
“宫里可有什么动静?”
许显纯唯有寄望皇上的庇护。
“没有,尚未有消息传来。”
“我们的消息,传进去了吗?”
“已经送达,东厂西厂也有消息递进宫内。”
“好,让校尉们准备就绪。”
不等宫中传来消息,几位内阁重臣已急匆匆赶到。
首辅黄立极当仁不让,挺身而出。
“列位学子,何故不于太学专心向学,反于此文庙喧闹?还请各自归去吧。”
“黄黄老狗,你身为首辅,亲眼目睹锦衣卫戕害我儒家弟子,今日居然还有颜面踏足文庙!”
一名太学监生向首辅黄立极脸上啐了一口唾沫。
黄立极拭去脸上的污渍,胸中怒火熊熊,却碍于众人围观,不便发作,内心暗暗誓愿,必要除去此等宵小。
“放肆!”
“尔等可知面前所立乃当朝首辅、儒家长辈,竟敢如此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