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哥这时从身后拽了拽我。
示意我不要再看了。
我回头一看。
却这才发现,堂哥就站在我身后
他也和我一样向外看着。
“这些都是混社团的,别乱看。”
堂哥压低了嗓音。
把门给关上。
“我在南方工厂的时候,听人说起来过。”
“这香江有许多社团字头。”
“光和字头的就有好几个,还有号码,和老新。这些字头,在香港有这些背景的人,惹不得。”
是啊。
堂哥是在南方打工的。
厂里面的工人,多半都是南粤弟子。
或多或少的与香江都有联系。
我问堂哥:“那这香江最大的字头是哪个?”
堂哥脸上的淤青和伤痕还没有消退。
却是一副故作老成的说道:“和记,号码,老新,平分秋色。人数多达十几万,谁更厉害不好说。但门外那个,肯定身份不一般。”
我见堂哥说的一知半解。
却也就没再多问了。
关于香江的这些社团字头。
我多少从老庄那里听到过一些。
也都知道这些字头的来龙去脉。
比如和记,脱身于清朝,最早追溯是那些反清义士组织起来的。
号码和新记,则是旧时代一些将领下野之后组建而成。
而几十年的发展,各方势力互相融合之后。
这些组织也就逐渐有了同根同源之势。
我一边想着老庄在监狱里和我说的那些话。
一边把手放在了兜里。
紧握着那个梅花牌九。
老庄曾说过,如果我遇到迈步过去的坎儿了。
就让我拿着梅花牌九,去红磡找一个佛龛店的老板。
凭借老庄的江湖地位。
那位佛龛店的老板,又该是怎样的一个身份呢?
还有菲菲姐,让我来香江找的那个叫李圣世的男人。
他应当也是老庄的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