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道友所言极是,此处已然深处妖兽谷腹地,来时就遇到数只五级妖兽,回去之时也绝对难以幸免,有张道友白疾舟在,我们还可从容逃离。”秦凤鸣并未犹豫,立即附和欧阳老者之言道。“既然如此,我们就一同返回,如果分开,老夫也难以驾驭白疾舟,等到了安全之地,咱们在各自行进。”张姓老者眼中精芒一闪,痛快答道。于是三人转身,向来是洞道处行去。一顿饭时间后,三人已然站在了洞口之外。望着面前葱翠林木,三人有种恍如隔世之感。。“未曾想到,来时五人同行,但仅仅过去十数日时间,文、许两位道友就身陨在这洞府之内。此真是世事难料呀。”欧阳老者转头看向黝黑洞府,轻叹一声,语带一丝默落的说道。“呵呵,欧阳道友竟然有此想法,此对我等修仙之人并无任何好处。修仙本就是逆天行事,自踏入修仙界之时,就该有此心理准备。为死去之人伤感,乃是十分不智之事。还是为今后之事多想想为好。”张姓老者站立片刻后,突然接口说道,同时身形慢慢度向洞口一侧,当其说完之时,已然与秦凤鸣二人相去有七八丈之距。秦凤鸣冷眼旁观,对张姓老者举动早已看在眼中,但其面容丝毫变化也无,依然是一副风轻云淡之态。此时欧阳修士似乎听出了张姓老者话中有话,面容为之一变,转头看向张姓老者:“张道友所言是何意思?因何有此言语?”张姓老者面色阴沉,并未回答欧阳修仙疑问,而是面向正在四处打量的秦凤鸣,口中嘿嘿连笑两声道:“秦道友,不知你在洞府内,灭杀那青翼螳螂兽之时的那种威力强大的符箓,此时还有几张?”“呵呵,张道友有心了,那种符箓,对于我等筑基修士,已然是逆天之物,师尊也仅仅赐予了秦某一张而已。如果张道友想动手,对那符箓,不要有任何忌惮之心。”秦凤鸣微微一笑,语气平静以极,仿若在与张姓修士闲谈一般,但所说内容,却让张姓老者二人同时大惊。“什么?张道友要对我等出手?”“什么?你竟然已然料到老夫要出手不成?”欧阳修士与张姓老者听闻秦凤鸣之言,几乎同时开口说道。同时欧阳修士转身面对张姓老者,面容之上已然充满戒备之意。“呵呵,秦某料没料到,对与张道友,也无任何不同。”“好,好,既然让你有所察觉,嘿嘿,那也并无什么区别,老夫就和你言明,秦道友,老夫对你身上众多符箓大感兴趣,如果道友能主动将其交出,老夫保证,绝对不会伤害道友,不知秦道友意下如何?”见自己所谋之事已然被对方知晓,张姓老者面容为之一变,转瞬变得冰冷以极,少顿之后,沉声说道。欧阳修士听到二人如此对答,心中不禁暗暗叫苦,面前二人,均是他无法战胜之人,如其将那所得法宝炼化,还可与张姓修士一战,此时,却是绝非是他对手。但此时,欧阳老者心中雪亮,如果秦凤鸣不能全身而退,他也势必被张姓修士灭杀,行如此背信弃义之事,任谁也不会让他人知晓的。到时张姓老者必定会将其灭口。想到此,欧阳老者身形一动,已然与秦凤鸣站到了一起。仿若和秦凤鸣共进退一般:“张道友,如果你想要得到符箓,尽可凭借你血狐盟雄厚财力,向秦道友购买,因何要行此人所不齿之事?传扬出去,你血狐盟那还有脸在衢州立足?”“哈哈哈,欧阳匹夫,说什么人所不齿,只要今日将你们二人灭杀于此,还会有谁知晓。不过,念在你我相交数十载,如果你认老夫为主,老夫到时可以将你放过。否则,一会定叫你们魂飞魄散。”“啊呸,认你为主,你怎么想到的,竟然有此卑劣之心。老朽虽年迈,但也知为人之道,你如此不耻,老朽羞于和你相识一场。凭借老朽和秦道友二人之力,难道你真以为能稳胜我们二人不成。”欧阳修士话语绝决,已然和张姓修士撕破了脸皮。“哈哈哈,你真以为老夫会和你们二人正面对敌,真是痴心妄想,老夫已然在此地布下了三绝阵,此阵想必你们不陌生吧。就是成丹修士进入此阵,也休想安然脱逃。你们区区筑基修士,只有陨落一途。”“什么?三绝阵在你手中?不可能,当初拍卖三绝阵之时,老朽也在场,老朽记得清楚,那套阵法当时是被魏月华前辈所得。怎么如今却在你手出现?”听到三绝阵之名,欧阳修士顿时面容大变。似乎此阵在衢州大大有名。“呵呵,这有何难,魏月华前辈此时已是我血狐盟的客卿长老,暂借此法阵,还不是手到擒来之事。”听着二人对答,秦凤鸣站在一旁,神情依然十分淡然,并未有丝毫波澜。时刻注意秦凤鸣举动的张姓老者,此时心中也不由生出几分踌躇。难道面对此三绝阵,这秦姓修士依然有办法破除不成?就在张姓老者暗自琢磨之时,秦凤鸣却突然开口道:“张道友,如果此时你赔礼道歉,并将洞府之内所得之物主动拿出,秦某可以放你一条生路,如若不然,一会你将尸骨无存,魂魄也难以入幽冥之地。”正自心神难定的张姓老者听到秦凤鸣此言,心中登时一惊,但转瞬就将心中那一丝异样抹去,转而牙关一咬,已然下定了决心。他不相信,面前这名看上去仅有二十多岁的修士能将成丹修士都难以攻破的法阵破除。“休要呈口舌之利,虽然你符箓众多,但你一定未见识过此法阵威力,想当初那不可一世的毒龙老祖,就被此阵灭杀了。那毒龙老祖乃是成丹期修士,难道你比那毒龙老祖还要厉害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