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我站定,目光失落地注视着归于面前的姜太妃,声音低沉。
“臣妾知太后所指是廖勇之事,”姜太妃缓缓抬起头,目光与我相遇,她依旧是那般温柔的笑颜,只是眸中满是疲惫。声音平静,如故:“实在对不住太后了,臣妾所犯之事,确实无法洗清,还请太后降罪……”
“无法洗清?“我静静地看着温婉如常的她,不免忍不住凄笑道:”你与哀家同为这朱墙中的妃嫔许多年,也曾携手同渡过风雨,也算姐妹之情深厚,你都……不想同哀家解释些什么?”
我本以为,她会有所触动,却没想到姜太妃迎上我那强忍住的泪眸,又柔柔地笑了:“太后……真是过誉了,臣妾从来身份低微,与太后一开始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又怎敢以姐妹处之……”
“你……”我倏然不知该说些什么,很不愿听她这般自怨自艾之话。只得闭上眼睛,努力平息心中的情绪。
我知她从不姓姜,知她出身风尘,也知她自入宫起就并非清白之身。
但……却从未将她异样看待过,她到底……明不明白?
再次睁开眼时,我已恢复了一贯的冷静,遂宣退了殿中一众侍卫及宫女,连溪栾也退了出去。
才沉沉走近她,扶跪在地上的姜太妃起身,声音哀伤道:“你何以这般对哀家说话?这两年你究竟怎么了?”
见她依旧未起,才又忍不住微恼道:“哀家从未曾过问过你以往之事,并不是因觉你我有何不同,而是因从不曾介意你的曾经啊……你究竟是怎么了……又有什么故事是不能对哀家所说的呢?又何必如此自视不堪?”
说罢,我和她就那般沉寂许久。
也不知过了多时,姜太妃才轻轻抬起头来,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是因……臣妾确是不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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