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
溪栾和陆乘渊一并愣住了。
“值得如此惊讶么?”我看着他俩沉不住气的表情,压低了声音。
“太后在说什么胡话,您多少年没出过宫了?”溪栾急道。
“皇上年幼,又是水患之际,太后此时离开……如何掩人耳目?”陆乘渊亦是不解。
如何?
其实我也没太想好,但宫中有林太妃、月太妃、姜太妃,还有我外祖父,有林释这骁骑将军,以及萧承澜这肱骨丞相,朝中上上下下,没有什么夺权之忧,我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何不能学江知栩以前一般,演一场金蝉脱壳呢?
……
于是之后的几日,我为了演好掩人耳目出宫的戏码,提前表演了好几日风寒。
以至于自己都佩服自己的演技。
知道此事的唯有林太妃、月太妃、我外祖父、林释和萧承澜、常嬷嬷,以及与我同去的陆乘渊和溪栾。
我暂以风寒为由,宣令近一月不再于朝堂听政,一切事宜于椒房殿中处理,又让林太妃演我。
溪栾打掩护。
她哀怨地望着我,说小早儿啊小早儿,你是不是太年轻了,不怕我背地里加害于你,夺你辅政大权么?
我撇着嘴怼她道,你当真对着滔天权势有兴趣?来来来,哀家送你要不要?
“得了吧,老身更像喝酒吟诗逍遥快活的活一事。”如花似玉的林太妃,眯着眸子叹道。
她穿一身天青色烟笼梅花丝质外袍,柳叶秀眉,双眸秋水,依旧如刚入宫那般,朱唇贝齿,面容芙蓉地坐在我面前,极不端庄地倚着椅背,完全不像个数着日子熬岁数的忧愁太妃,却只能自称……老身。
不知为何,我心中隐隐的难受。
“放心吧,太后好好出宫治理水患,燕归会陪你演好这出戏的,皇上这边你也可放心,有我和萧承澜在,必会稳住朝堂。”
她柔柔地说着这话,握住我的手,手心温柔、柔软。
皇子公主的养育重任,就全部交给了月太妃,她一听我要出宫暗访,吓得不行,生怕我太多年没有出过门,遭人陷害。
她入宫前,正值江淑茹辅政,外界民间险恶,多有流匪,百姓生活也不富裕,除却云华皇城,外地烧杀抢掠从不是稀奇事。
那些记忆扎根于她心间,便断定水患也是如此,我安慰也许久才将她安抚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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