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烨转头来,看着我。
“哦?”他说,“你这么想?”
看着那意味深长的双眸,我突然明白了他在想什么,随即道:“是你说的嫦娥,我就事论事,你莫牵扯到别的地方去。”
他的神色无波无澜,反问:“什么牵扯到别的地方,我什么也没说。”
装傻。我正打算再说,他忽而伸出手臂,将我的腰揽住:“你还不困,是么?”
他挨得很近,隔着衣料,能感受到那身体上的热气。
我愣了愣,脖子也一下跟着热了起来。
“谁说不困。”我故意说,“再不睡就要天亮了。”
他的目光愈发深邃,道:“也对。”
说罢,他一把将我抱起来,比他高出半身。就像当年在荣春宫里,他抱着我让我够上墙头一样。
那高高腾空的感觉让我不由地笑起来,又佯怒地用手捶一下他的肩头:“放我下来,被人看到像什么话。”
“这哪里有人。”他不以为然,抱着我进了院子之后,径直进了屋子。
他的脚往后一伸,“砰”一声,房门关了起来。
我被他在床上放下,而后,他就压了上来。
吻如暴雨的雨点一样落下,衣带扯开,他似急不可耐。
我被他压得有些喘不过气,用力撑住他的肩膀,喘着气,看着他:“你不觉得你忘了什么?”
“忘了什么?”他低低问,手指抚弄我的嘴唇。
我说:“你不问方才圣上找我说了什么?”
那迷离的双眸黝黑,深不见底。
“他找的是你,与我何干?”他说。
“可你先前不是不愿离开,还……”
话没说完,我的嘴唇被咬了一下。
我“嘶”一声,瞪着他。
“废话真多。”他说罢,热气随即又堵了上来。
我们虽然都不是白丁,可毕竟只有过一次经验,与上一次比起来,虽熟稔了一些,但并不多。
不过,他显然比上次更渴望。无论是吻还是抚摸,都更为用力,衣裳褪下之后,他直奔要害。
当然,也一样的紧张。
他直起身的时候,床头的烛台映照之下,他的身体在帐显得高大结实,明晦交错之下,隆起的肌肉紧绷着,愈加分明。
起伏的胸膛上,泛着星星点点的汗水光泽。
那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又降临而来,我心头一慌,忙捉住他的手。
“你……”我的声音沙哑,“你慢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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