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区的一家小火锅店里热热闹闹。
门外,数十个汉子守着,分成三拨。
门内,三个人围着一张桌子,面前放着火锅,水已经煮开了,发出咕都咕都的响声。
一个矮小的中年汉子端着两盘片好的肉,满面油光的从后厨里钻出来,他带着两支白袖套,袖套上都是油渍:“各位老板慢慢吃,我这后厨继续给你们片着,管够。”
桌旁的三人里,有一人冷冷问道:“你没拿白肉来恶心我们吧?”
“哪能呢!三位都是附近社团的老板,我不能湖弄你们啊,”火锅店老板赶忙说道:“给你们切的,都是真羊肉,我从第四区那边进来的。”
“这还差不多。”
待到老板进了后厨,‘我要买手表’社团的老板说道:“最近那个幺蛾子社团你们听说了吗?”
“你是说那个艺术社团吧,下午搞大合唱,结果还演砸了,”大摆锤社团的老板夹了口羊肉:“好好的社团不干,非要当大善人,还给贫民窟修电梯、修水电,那些猪猡需要水电和电梯吗?”
“话也不是这么说的,我这边楼上一天时间搬走了几十户,未来说不定还有搬走的,”流星锤社团的老板说道:“这样一来,每个月能收到的保护费可就少了好几万,说不定还会亏几十万。”
“怕什么,鸽子笼一栋楼才多少间,咱们的人能跑完不成?”
“也是,现在咱们当务之急还不是处理这个艺术社团,而是怎么跟pce交代。”
“上面也是反复无常,明明说了只要八个人,结果他交代不过去,又让我们交三十个人,我们上哪去给他找三十个人?难道把自己交出去吗,”大摆锤社团的老板,一脸晦气的说道。
其实pce那边的要求很简单,就是抓一批人进去充数,显示自己确实干活了:你看我抓了这么多犯罪分子。但没找到杀手真不能怪我,毕竟那是能杀a级的人,我们这个部门确实不中用啊。
历年来,pce也都是这么混过去的,以功抵过。
但是,这次事件实在太严重了,之前交那么点成绩,根本不够看,所以pce治安管理委员会在下午又下达了新指标。
这时,我要买手表社团的老板突然说道:“要不咱们把艺术社团给交上去吧,我听说他们就是一百多号人,这不正好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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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有点意思,可问题是咱们会不会有什么伤亡?”流星锤社团的老板问道。
“一群搞合唱的,能让咱们伤亡什么?之前都没见他们用过枪械。办了他们有两个好处,一方面交了任务,一方面还能把这个异类给铲除掉。”
三个人一合计,好像确实不错:“什么时候动手?”
“择日不如撞日,就在今晚凌晨4点。”
……
……
此时此刻,正有两位青年,默默的站在鸽子笼大楼前面。
他们身上包裹的很严,饶有兴致的打量着眼前的一切。
他们身上穿着灰色的帆布外套,已经洗的浆白。
某一刻,他们并不像城里的人,反倒更像荒野人。
“老板,我也是今天下午才听说这个艺术社团,第九区的居民都说他们和其他社团不太一样,您觉得呢?”其中一位青年低声说道。
他身边的人皱着眉头:“污泥里长出一朵莲花来,事出反常必有妖,说不定又是那些社团的新剥削手段,你租下这里的房间了吗?”
“嗯,租下了,这里的房间现在格外抢手,我是花了高价从别人那里转租的。”
黑桃a徐林森愣了一下:“租满了?”
“对,确实是租满了,只不过还有人没来得及搬进来,”黑桃4江牧北说道:“老板,秧秧让我们过来一趟,说让我们观察一下这座城市未来的变化,一定有借鉴意义,也不知道她指的到底是什么,她还有说什么吗?”
“她说她忙完10号城市的游行就过来,还说她很信任的人会在这里做点什么,所以让我们学习一下,”徐林森平静说道。
“学习?”江牧北笑了:“现在整个联邦里,所有想要改变联邦的组织里,只有我们做成功了,还有谁能让咱们学习?”
徐林森看了他一眼:“她说的就是学习,小北,学会谦逊是一个良好品德,说不定那个人有什么过人之处呢。不过,她说她也不知道对方打算干什么,但总归会搞出点动静的。她说……那是一个总能创造奇迹和惊喜的人。”
“可如果是这样的话,咱们就赶不上火塘的新年祭了,”江牧北叹息:“关键是,我们连那个人在哪、是谁都不知道。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在22号城市组织学生游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