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尘重新开始堆砌石墙,依然很平静。
甚至让人感受不到苦难的存在。
囚犯们搬运着山石。
“他不累吗?”
“怎么可能不累。”
一名中年囚犯忽然忍不住说道:“你们觉不觉得,他很像十九年前的那位长官。比那位长官还年轻,却比那位长官还执拗……”
他们在这里被囚禁了十九年。
人生又能有多少个十九年呢?
十九年太久了。
久到他们几乎都忘记了,庆牧那时执拗、坚毅且倔强的神情。
他们每天都吃不饱、穿不暖,每天都盼着寒冷的冬季赶紧过去,可这里的冬季格外漫长。
他们每天都在思考着如何生存,已经没时间去怀念过去了。
某一刻,他们有种错觉,十九年前的那个倔强的人回来了,从未离开。
有一团小火苗又燃烧起来。
虽然还很渺小。
有人低声说道:“真怀念啊。”
又有人低声说道:“不要再说了。”
可是这句话提醒慢了,神代士兵已经通过他们脑后嵌着的黑色金属,监听到了他们说过的话。
几名神代士兵铁青着面色说道:“刚刚是谁说的话,举报有功。”
一名囚犯立刻指着说话之人:“就是他们俩,002921和002949!”
这是那两名囚犯的编号,被指认的两名囚犯冷冷看了泄密者一眼,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惩罚。
“002921和002949出列!”神代士兵怒吼。
这两人缓缓走出来,神代士兵举起鞭子便往两人脸上抽去。
施暴者以为他很快便能将这两人抽的跪地求饶,可是这次并没有,两人被抽打后只是痛苦的蹲下身子,却一声未坑。
鞭子如雨点般落下,两人很快因疼痛休克过去,但奇怪的是,他们这次真的没有求饶。
夜晚降临。
沉默的监区大宿舍里已经熄灯。
有人悄无声息的起身,从枕头下面掏出一块尖锐的碎石来,缓缓摸去那名泄密者的床铺边上。
“呜!”
泄密者被人按住了嘴巴,紧接着,行凶者用锋利的石头从泄密者脖颈上划过。
石头再锋利也只是石头,所以行凶者划过第一次的时候,泄密者脖颈上只是渗出血痕。
泄密者奋力挣扎着,很快又有两人潜行过来,按住了泄密者的手脚。
行凶者足足割了十二次,才终于割开了泄密者的脖颈大动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