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客厅里,傅蕴庭头发湿湿的,刚洗过澡,正站在阳台上打电话。
电话那头是祁辉,祁辉说:“手表我已经赎回来了,但是心理咨询师这边,咨询室这边有严格的保密协议,无法调取到任何相关资料。”
傅蕴庭说:“能不能将电话给对方?”
祁辉很快,便将电话交给了宁也曾经的心理医生。
宁也那边的心理医生接了过来。
傅蕴庭说:“你好,我是宁也的XS,想向您咨询一下宁也当时在F国的时候的心理状况。”
咨询师道:“未经来访者同意,我无法向你透露来访者的任何相关资料。”
傅蕴庭说:“那能说说,这些年,她从咨询到结束咨询的状态吗?”
咨询室那边沉默下来,祁辉已经告知过他有关于宁也的一些事情。
而且当时,宁也来咨询室的时候,状态确实岌岌可危,那个时候,他甚至一度觉得,这个说话声音小小的小姑娘,会永远也走不出来。
而且哪怕她在F国咨询了那么久,但其实很多事情,她也并未真正像他透露。
过了很久,咨询师才斟酌着道。
“我只能说,她当时过来的时候,状态相当差,来访者应该是之前遇到了什么事,已经严重超过了她的临界点,将她心里用来减少创伤性伤害与痛苦的防御机制彻底打破和摧毁,造成她再也无法像以往那样,将所受到的创伤性事件进行压抑或遗忘,从而达到减轻痛苦的效果。”
“她的痛苦无法再进行自我排解,所以她才变得难以走出来,如果可以,家属需要多给她关心与陪伴,她是个非常缺爱的小孩。”
咨询师的话说完,傅蕴庭这边很久没说话。
傅蕴庭知道,他说的应该是红棉路那件事。
他说不清心里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感受。
宁也当时在学校,海城那边六年,预科那边差不多半年,她的心理咨询时间都是傅蕴庭陪着她去的,但是总共花的时间加起来,却不过几个月。
后面的甚至都是傅蕴庭主动带着她去的。
而她主动去的,就说明,她的状态已经影响到了她的正常生活。
她在F国,花了整整三年,才结束心理咨询。
那么也就是说,这三年里,她都是无法正常生活的,或者说,可以正常生活,但是她的状态,已经影响到她的学业或者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