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关系就算再亲密,一纸休书也好,一纸和离书也罢,便彻底的没了关系。
所以这世间,至亲至疏之情是夫妻。
她以前觉得沈宴对她来说很重要,现在,她知道二哥对她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尚可。”魏玄扫了她一眼,见她面上除了担忧,没有痛苦和愤怒,看来,对沈宴已经放下了。
“你醒了,该喝药。”富然已经让小宁子将药端上来了。
人已经在院子里,让他多坐一会,她将药给喂了。
魏玄不动如山。
富然就坐在他身边,一口一口将一碗药全都喂进他的嘴里。
魏琳瞧得眉毛挑得老高。
二哥是虚弱,可她觉得倒没有虚成这样,那碗药,二哥自己端过去,两口也就喝完了。
富然喂着,一口接一口的,起码喂了三十口。
那小勺子——
啧啧。
魏玄一眼撇过来,魏琳立刻收了脸上的情绪。
“这段时日多亏了二嫂,二哥才稍稍恢复得好一些,二嫂你受累了。”魏琳愿意真心实意的叫她一声二嫂,实在是不易。
富然没觉得有什么,将药碗交给小宁子,摇了摇头。
“不过都是些小事罢了,倒没有什么累不累的。”
只是内心煎熬。
看他面不改色的一口口喝下汤药,也不知道这些汤药还能为他续多久的命,她就觉得有些难受。
“我是她的夫君,这些,自该是她做的。”魏玄道。
魏琳看了二哥一眼。
这话实在不像是他会说出来了。
可他说了。
罢了。
二哥怕是真的中意二嫂。
所以,当初便是被逼着,他也娶了。
孩子也生了。
若是他是不想娶,长公主也逼他不得。
若是他不想要富然肚子里的孩子,他就会有一千种法子,可以让这个孩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算富然带着孩子离开他,他也可以当做没有这个人。
可他娶了,孩子也让生了,富然跑了,他还千里迢迢的去追回来。
一趟下来,把自己折腾的要死不活的。
“我是你妹妹,我也能为二嫂分忧。”魏琳道。
富然朝她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