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沈宴与尉迟欣欣成亲后,她隔三差五的去沈家闹,指责沈宴负心薄性,是个寡情之人。
指责沈宴与尉迟欣欣早在他们未和离之前就有了首尾,这才如此快的嫁进沈安。
这几个月,她做了许多事,搅得沈家家宅不宁。
她可以察觉得出来,沈宴对她已经全然没有耐心,心里再也没有她的位置。
有的,怕只有痛恨,厌恶了吧。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尽如何讨人厌。
想她堂堂卫国公府的大小姐,从小到大都是父母兄长们手上捧着长大的娇千金,为何成了人人厌恶的那一个。
“二哥,你一定要好起来,你不能死,我不让你死——。”魏琳一直哭哭啼啼的,这一次,她依旧是怪富然的。
要不是二哥去江南找她,怎么会着了别人的道,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
可她知道二哥不喜欢她说富然,那她就不说了。
经过几番巨变,魏琳的心境,终归还是有了变化。
“够了。”富然都听不下去,魏琳哭哭啼啼的不但影响他休息,更影响他的心情,病人的心情最重要,“大小姐,你别再哭了,瞧你,声音都哑了,快回去休息吧,你二哥吉人自有天相,不会轻易有事的。”
“我没哭。”魏琳用力的抹掉自己脸上的泪,“二哥,我陪着你。”
魏玄淡淡抬眸。
妹妹自幼娇纵,也不是一朝一夕。魏家二子一女,最小的女儿自然是最疼爱的。
“这里有你二嫂,你去陪陪娘,告诉她,我没事。”魏玄道。
魏琳只好点头。
娘那边,比她还要伤心难过。
她真的怕娘撑不下去。
“好,我去陪着娘,等娘缓一缓,我陪娘过来看你。”
魏玄点了点头。
富然端着饭,见他有气无力的,只好亲力亲为的喂着他吃。
必安与她实在不对付,现在必安也换岗,不会出现在附近。
高免更不是会做这些事的人。
至于小宁子——
还要在外头守着药。
她现在还是他的妻子,喂他吃饭,喝药,似乎成了理所当然的事。
富然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头,照顾病人而已,更何况,他可能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