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并不怎么饿,她知道男子的胃口大,所以这些牢丸包的也就格外大些,都快比得上她半只巴掌了。
他风卷残云一般吃得很快,口中嚼了两三下就能解决下一只,婠婠慢慢地一口口咬着,他吃完半盘子了,她才勉强吃下一只。
外面的风雪之声更大,簌簌地有雪落下。
帐内因为几个炭盆点上了,温度也在不断攀升,婠婠便解下了身上的氅衣,脱到了一边。
“这样的雪天,一家人就该团圆在一起,好好吃顿饭,吃牢丸,吃甜甜的汤团。”
“我盼着以后的太平盛世里,咱们能永远这样相守在一起,膝下有聿儿,还有我们的女儿,一家四口,多和乐美满。”
她脑海中不可避免地想到那一日的光景,她和晏珽宗围坐在桌前吃饭,两个早早吃完了,贪玩的孩子趴在柔软的地毯上玩耍,在大雪之中,他们一家人相守。
晏珽宗吃完了两三盘牢丸,婠婠又将一碗汤团端给他。
“尝尝,是芝麻白糖馅的,很甜。你还记得我刚来云州那日,见到的那个晴娘母女吗,这是她们制的白糖,晶莹剔透的,又极甜。虽说远在关外,可是她们的手艺,倒比都中好些制糖的坊子还精进些。”
他于是又喝汤似的将一碗甜甜的汤团消灭殆尽,末了还不住地夸赞婠婠的手艺。
婠婠看着他的眼神格外的温柔,温柔到几乎有些怜悯。
晏珽宗近来肉眼可见地严肃了许多,也沧桑了许多,想来就是被战事所压的。
他本来在外人面前就够严肃的了,再稍微厉色一些,别人都怕他怕得要死,就连聿儿都会怕。
只有她不怕。
萃霜进来收拾了东西退下,婠婠趴在他怀中,扬起脸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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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觉得我今天哪里不一样了吗?”
皇帝俯首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心。
“你本比花娇。”
这枚莲花形的花钿贴在她额前,其实给她增添了几分画中仙姬的气韵,显得她格外的高贵不可攀附折辱。
但是他偏要去折。
两番莫名其妙地推拒拉扯之后,婠婠不知何时就被他抱到了那张虎皮宝座上。
这张宝座很大,婠婠若是弯曲些腿,甚至可以让她在上面躺着睡一觉的。
她抬眼望了望椅背上的虎首,心中有些发怵,那猛虎的獠牙就高悬在她头顶,像是随时会扑上来吃人似的。
可是挣扎间,晏珽宗已经扯掉了她裙下柔软的底裤,大手一撩,又将那飘扬的裙裾尽数堆叠在她腰腹间,层层叠叠的,像是收拢在一起的花瓣。
领口也被他扯松了很多,将那片泛着雪色的兔肉释放了出来,红红的兔眼俏俏地立在空气中。
婠婠用一排贝齿咬着嫣红的唇瓣,眸中水汽蒸腾地看着他急不可耐的动作。
萃霜说的的确没错。
她自己主动送上门来,男人没有不吃的道理,他肯定是要弄她的。
忽想起一桩事来,婠婠推了推他的胸膛问他话:“那凉药,我叫你别吃了,你到底听没听我的?”
他正急色地不行,扯着自己的腰带,含糊不清地应了声,“停了。我今天弄外头好不好?不会在这里让你怀孕的……”
婠婠躺回了虎皮上,合拢在一起的双膝被他顶开。
“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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