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亡齿寒。
若他护不好自己,又如何去护着顾九?
怀中的小姑娘抱着秦峥睡得心满意足,脸上满是恬静,显然不知道此时秦峥的挣扎。
见她这模样,秦峥一时又觉得心中宽慰,垂眸认真的看顾九的睡颜。
室内只留了床前一盏灯,微弱的烛火映照的女子脸庞都柔和了下来。
当那些担忧和后怕都褪去之后,秦峥的心中便只剩下了满满的情意。
不得不说,抛开所有因素不谈,小姑娘出现的那一刻,秦峥其实是惊喜的。
早先不知情为何物,可动了情方才知道,原来情之一字,如鸩酒,可要人性命,却也可醉人心田。
秦峥垂眸看怀中的姑娘,一颗心柔软而坚定。
他承认自己栽了,可却并不后悔。
若是她的话,栽了又如何?
这些时日,秦峥也未曾好好儿休息过,顾九来之前,他尚且觉得精力充沛,可现下感受着怀中姑娘绵长且轻柔的呼吸,秦峥倒是觉得困意席卷而来。
他侧身吹熄了烛火,复又将帷幔扯了下来,搂着娇妻心满意足的沉入梦乡。
……
翌日一早,顾九是被亲醒的。
梦里似乎有一只格外黏人的大狗在不停的冲她哈气,那气息炙热且湿润,让她躲闪不及。
顾九闪避了几次,怎么都避不开那只大狗,最后反而被牢牢地禁锢住了四肢。
她气得咬牙,骤然睁开眸子,却不期然对上了浩瀚星河。
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双眸子里满是情意,霸道而热烈。
她被这目光看的忘记了挣扎,才想要说话,就被人给堵住了唇。
唇齿相依。
待得她满脸通红时,秦峥才放开了她,声音里带着几分暗哑:“早啊,夫人。”
那一声夫人叫的格外缠绵,让顾九脸上更添红晕,她咬了咬唇,忍着羞赧开口道:“早啊,夫君。”
这二字一出,秦峥的眼眸越发暗沉。
他低下头去,有一下没一下的亲着顾九,低沉的笑道:“夫人难道就这么问安么?”
男人这话带着浓重的暗示意味,顾九却因着才醒过来,有些犯迷糊,因呐呐道:“那该如何?”
她说到这儿,又突然想起自己方才的梦,抱着他的动作也改为了推他:“您还说呢,我正睡得好,您却吵我。”
怪不得梦里那只大狗她怎么都推不开呢,原来根本就不是狗,而是一只狼!
还是个色狼!
顾九睨了他一眼,小姑娘眉眼中满是娇嗔,看的秦峥越发心口灼热,他任凭着心中那些念头信马由缰,一面翻了个身,将人抱在怀中,看着她笑道:“为夫都没出声音,如何吵到你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手放在顾九的背上,隔着衣服去抚摸她的后背。
自脖颈致命处,一路沿着骨头不轻不重的摁压着。
她咬了咬唇,试图躲避秦峥的手,一面娇声道:“我方才睡得正好,却梦到一只狗——”
顾九将梦里的情形说了,末了低头看向秦峥,挑衅的笑道:“您在我梦里都不安生,难道不是扰了我么?”
小姑娘眼中满是促狭,秦峥却是捏了捏她的下巴,佯怒道:“你是将我比作了狗?”
这小丫头,胆子越发的肥了!
见他反应过来,顾九笑着去躲他的手,一面眉眼弯弯的笑道:“我可什么都没说,您自己非要上赶着认,难道也怪我不成?”
秦峥见她这模样,却是气笑了,几日不见,她这伶牙俐齿的功夫是越发的炉火纯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