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蔷心脏骤缩,不安的感觉汹涌而至。
果然,下一刻,林青沂朝她摆手:“过来,为师有话要问你。”
萧蔷低着头,磨磨蹭蹭地走过去。
林青沂将手中的药方甩在她的脸上:“方才为师对比了你的药方和程大夫的药方,你猜为师发现了什么。”
萧蔷声若蚊蝇:“师父,药方有什么问题吗?”
“蔷儿,你还要和为师装傻充愣?”林青沂语重心长地盯着她,“药方上面大部分完全重合,只有那两味药用清心草和雪莲代替了。”
萧蔷只觉得嗓子紧得发痒,她不敢去看林青沂的脸色。
肯定格外难看和失望!
“师父,我……”
林青沂冷冷地道:“你直接告诉为师,药方是不是你从程大夫那里拿来的。”
“为何师父不说她是从我这里偷学去的?”萧蔷做最后挣扎。
林青沂痛心疾首地盯着她:“我本以为你品行极好,以后在医术方面也能凭借自己的天分走的更远,但现在看来是为师错了。”
如今事实都摆在眼前了,她居然还想狡辩。
程筠偷她的?
怎么不动脑子想想,真以为他老了,容易糊弄?
“师父,徒儿知错。”萧蔷跪了下来,双手去抓林青沂的裤脚,“徒儿一时鬼迷心窍,不过这药方是徒儿在路上捡的,并不是偷的。”
“徒儿看药方很适合治疗水痘,经过研制后才敢给难民们使用,根本不知道药方是程大夫掉的。”
林青沂目光沉沉地落在她的头顶。
像是在思考她是否撒谎。
“行,为师信你。”林青沂搀扶着她站起身,“你素日里向来淡泊名利,何必为了眼前这点诱惑脏了自己的名声,以后可千万别再犯错。”
“谢师父教诲。”
萧蔷点头,眼神飘到那张药方上,欲言又止。
林青沂毕竟在意这个徒弟,小声道:“放心,这件事为师没有和任何人说过,就当没发生过,以后谁都不许再提了。”
“是。”萧蔷松了口气。
她可不想维系了这么多年的形象一朝倾塌。
林青沂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道:“这次回谷后为师会加倍严格,教导你和朝云,让你们早日出师,能够独当一面。”
萧蔷真心实意地颔首。
林青沂往程筠那边瞅了瞅:“你先去忙吧,我去找程筠说说进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