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琛喉头滚了又滚,整个人一动也不敢动。
忙碌的夏鹿根本没发现秦琛的异样,她低着头一顿忙活。
她的头顶几乎能戳到秦琛的下巴,秦琛想离她远一点,又舍不得,可又怕秦老二。。。。。。。
一时间,秦琛像是被架在热油锅上滚,死死地握紧拳头,咬紧嘴唇。
忙碌的夏鹿终于舒了一口气,嘀咕道,“快了,快了,都快清理干净了。”
说着,她的手从小腿,膝盖窝,大腿,一路向上擦拭,直到。。。。。。
直到看到一个小帐篷支楞着。。。。。。
她不可思议地想抬头看秦琛的脸色。
可离得太近,她的头顶一下撞到秦琛的下巴上。
“哎哟!”
夏鹿本能地后退一步,手上一抖,毛巾不偏不倚地覆盖在帐篷上。
四只眼睛同时望去。。。。。。
夏鹿的脸“轰”地一下爆红。
“你。。。。。。你。。。。。。。”她简直想要哭出来。
秦琛的脸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秦老二这样不听话地在在女人面前丢尽了脸。
眼光实在是瞪不下去了,秦琛苦笑道,
“你什么你?我什么我?还不都是你惹得它。你要负责才对!”
“你。。。。。。”夏鹿赶忙往后退几步,咬了咬嘴唇怼道,“原来秦总也这么不要脸!”
秦琛没好气地反驳道,“男人要脸还能有老婆吗?”
“你。。。。。。”夏鹿第一次领教到秦琛无赖的嘴脸。
正说着,走廊上响起一阵脚步声,查房时间到了!
夏鹿和秦琛对望一眼,两人眼里俱是恐慌。
秦琛怕热,晚上他只用了医院的小薄毯。
此刻,毯子上也滴满了稀饭,被夏鹿胡乱扔在一旁的椅子上。
床上。。。。。。。
只有秦琛一个人。。。。。。和一块洗脸毛巾。
情急之下,夏鹿一转身从柜子里掏出医院最厚的棉被,把秦琛从脖子以下捂的严严实实,小帐篷再也不见了。
两人都长长舒了一口气。
刚收拾好,一个主治医生带着一群人,呼啦一下把病房塞的满满当当。
主治医生姓赵,也是秦琛的熟人,三十多岁已经是蓉城人民医院肝胆科的一把手。
他看见秦琛捂着厚被子,皱了皱眉头问,“秦总,你这是哪里不舒服吗?怎么盖这么厚的被子?”
夏鹿看一屋子穿着白大褂的男男女女,都很年轻,有的还拿着本子随时记录的样子,立马明白过来,这些人,除了当班的护士,应该都是赵主任的学生。
今天无论如何是不能让秦琛这家伙丢脸,否则这么多人传出去,简直就是大型的社死现场。
他们俩以后真的不用出来混了。
夏鹿赶在秦琛开口前,立马替他理了理被子,笑盈盈地说道,“赵主任,我老公昨晚睡觉没盖好被子,关节有些疼,我想替他焐一焐可能好点。”
“那我看看。”赵主任说着上前一步,示意护士掀开被子。
夏鹿死死地挡在前面,坚决不让,“要不赵主任,您等一会再来?他的腿真的很疼,这样猛然掀开一扇风,怕是要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