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还搞不懂正方集团和秦氏的关系,但秦琛绝非池中之物。
不管秦琛的目的是什么,夏鹿弄不明白,也不想弄明白,她对杵在她面前的秦琛冷淡地说,“麻烦秦先生您让一让。”
夏鹿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她话音刚落,除了觉察秦琛脸上出现一点惊诧之外,更多流露的是惶恐、无措和紧张。
秦琛往后让了一步,小声地说道,“夏鹿,我……。我只是有一个建议。”
正在弯腰收拾的夏鹿闻言,扭头看向秦琛。
没错,秦琛脸上的紧张神色更甚。
夏鹿这个从小就养成的讨好型人格,对秦琛脸上的表情太熟悉不过。
他居然也在露出讨好的样子。
一瞬间,夏鹿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秦琛这是抽风了?
他救了她的命耶,他为什么对她露出这种表情?
突然间,夏鹿对秦琛嘴里的建议产生了莫大的兴趣。
以至于,秦琛对她的称谓发生了变化,她也没注意到。
她缓慢直起腰,静静地看着他问,“秦先生想给我提什么建议?”
秦琛舔了舔嘴唇,右手抵住鼻端,轻咳一声说,“那个……如果你明天跟我去领证结婚的话,周六应该赶得上你哥公司的开业典礼。明天正好是周五。”
他刚说完,只见夏鹿本就颇大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嘴巴也张成一个o型。
整个人像是石化了一样瞪着他,一动不动。
两人站的距离不过半米之遥,秦琛甚至能闻到夏鹿身上若有若无女性特有的香味。
不仅是鼻子,这一刻,秦琛觉得,他的耳朵也尤其的灵敏。
整个卧室里寂静无声,针落可闻。
他甚至听到一楼李阿姨的咳嗽、走路的声音。
一瞬间,在投资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秦先生,面对几百亿的募集基金稳如泰山的秦先生,双手悄悄地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
“我的意思是,”秦琛担心自己的建议把夏鹿吓得直接落荒而逃,赶忙补充解释道,“我刚刚听到你的电话……”
说着,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又轻咳一声,“我以为你跟我一样被家里人催婚,催子。所以,我以为……”
一向在投资方面前口若悬河的秦先生第一次语无伦次,第一次为自己的借口感到羞耻。
他本不想做一个趁虚而入的小人,但他实在不想再等了,他不想再错过夏鹿。
不管借口再烂,只要能把她的人绑在自己的身边,手段再烂,他也在所不惜。
他远远离开的这些年,他虽然每天都让自己忙碌到昏天黑地,暗无天日,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没有一刻不在惦念她。
他幻想着她家庭美满,幻想着她儿女齐全,幻想着她幸福一生。
可谁曾想,刘文山那个杂种对她弃之如敝履不说,还把她弄得伤痕累累。
现如今,他不敢再下任何一点点不确定的赌注。
听说他们离婚离得很快。难不保他们任何一方有后悔的嫌疑,快刀斩乱麻才是当下最好的方案。
可要如何说服夏鹿跟自己闪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