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眉吐气,树立自己在老家亲戚和朋友中的超然地位!
没想到,真相如此残酷,把他们满怀期盼的脸都给打肿了!
见到父母这般生无可恋的模样,白文轩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他顾不得有诸多领导在场,伸手摇晃着母亲的肩膀,叫道:“妈—!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金银花一把推开了白文轩的手,语气厌恶且冰冷地道,“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父亲白忠实也一脸恨铁不成钢地训斥道,“从小我怎么教你的?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呢!连自己的父母都骗?”
扪心自问,倘若自己的儿子在被撤职后能坦诚相告,虽然他们也会感到失望,但至少不会出现眼前这么尴尬的情况!
这让他们以后怎么还有脸在村子里生活?
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般的议论,都能让他们情绪崩溃!
其他亲戚朋友也都用一些不可言喻的怪异眼神看着白文轩。
白文轩根本无法接受这种混杂着嘲讽、同情、震惊和幸灾乐祸般的复杂眼神!
因为以前亲戚朋友看向他的眼神,充满崇拜、尊敬、奉承,甚至嫉妒……
这种眼神的反差让他感到了莫大的耻辱!
同时父母的训斥也让他几乎失去理智!
几种合力的叠加,让他心底积压的怨气和仇恨如同决堤的洪流一般狂涌出来!
白文轩神情扭曲,双目血红,眼神死死地盯着楚弦。
他眼中仿佛能喷出仇恨之火,后槽牙都几乎咬碎了!
他明白,自己今天这般冲动举动可能造成严重后果!
但是他已经不在乎了!
反正自己编造的谎言被当众戳穿后,自己就已经成为了选调生历史上的一个笑话!
人在倒霉到了一定程度,就会出现破罐子破摔的心理!
现在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哪怕付出再惨重的代价,也要让这个毁掉了自己前途的仇人付出代价!
车厢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
回荡在车厢里的只有白文轩粗重的呼吸声和近乎歇斯底里的咆哮声!
“楚弦,这一切都是你谋划指使的,对不对?”
“你故意找到我爸妈和亲戚,还有这么多领导,故意来亲眼目睹我落魄的样子,看我的笑话,想趁机彻底毁掉我,对不对?”
“你他妈的不让我活,老子就先宰了你!”
看着瞬间陷入癫狂状态的白文轩,楚弦不由得有些懵逼。
这白文轩不会有被迫害妄想综合征吧?
自己陪省委书记过来视察,碰巧撞见他父母和亲戚!
他就以为这些都是自己布的局?
白文轩却不管这么多,他如同受了刺激的野兽,猛然操起桌上的花瓶,径直朝楚弦冲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顿时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这人疯了吗?”
白忠实和金银花也万万没想到,一向踏实上进的儿子,此刻却会做出这等惊人的举动!
他们想去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白文轩手里的花瓶,要砸到楚弦身上的时候。
身为南竹县副县长兼公安局长的李伟,直接一记横扫腿,直击在白文轩的腿部!
吃痛的白文轩惨叫一声,被李伟扫中的那条腿直接半跪了下去,顿时重心不稳,整个人向右前方倾斜,手中的花瓶不偏不倚地砸在了县委书记邹华头上!
邹华闷哼一声,锋利的花瓶碎片划破头皮,顿时鲜血从头顶的伤口流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