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跟你那两个哥哥一起进了太医院呢?”
提起此事,邢坊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也许在周公子眼里,我的医术尚且说得过去。”
“可我父亲对我的要求极高,在他眼里,我这点医术,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甚至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
“更何况……”
说到这里,邢坊略有些苦涩地笑了笑。
“更何况,我母亲是我爹的妾室。”
“我爹重视我的那两个哥哥,也是正常!”
听闻此言,周铭略有些尴尬,连忙将邢坊面前的酒盅添满。
“来来来,喝酒喝酒!”
“咱们不说这些扫兴的东西!”
邢坊抬起头来,向周铭感激一笑。
“周公子,多谢你的好意!”
“我心领了!”
“平心而论,这些年来,我也偶尔会因为这样的出身而感到自卑。”
“不被重视的妾室之子,得不到父亲足够的关心,甚至在府上像一个不存在的透明人……”
“但我心中明白,若是我继续这般消沉颓废下去,那我的这一生都将在这样的心绪中度过!”
“扪心自问,我真的想在这样的状态中度日,十年、二十年……直到死去?”
“当然不!”
邢坊的眸子亮晶晶的,不知是因为说到了激动的地方,还是因为有一层隐隐约约的泪花。
“所以我自幼便缠着父亲,要他教我医术。”
“即便会被他责骂,我也决不肯有任何松懈。”
“我的天资比不过两位哥哥,被父亲指点的次数也并不算多。”
“但我相信一句话,勤能补拙!”
“只要我愿意努力,就一定能够改变自己的处境……”
邢坊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他的嗓音甚至已经带了些许喑哑。
望着慷慨激昂的邢坊,齐啸风的内心也仿佛被击中了一般。
从前他也是个不被人看好的废物太子,是个差一点点就被皇帝老爹废掉的储君。
但俗话说得好,我命由我不由天啊!
“是啊,我命由我不由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