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里那些郎中也个个都是草包,没有一个能给阁老治病的……”
看到外公这憔悴的模样,齐思德忍不住站起身来。
“外公,您这是旧疾又复发了吧?”
“孙儿这就进宫一趟,请太医出来给您看看……”
“殿下,不可啊!”
吕墨麟急忙伸手,阻止了齐思德的脚步。
“老夫何德何能,竟敢让太医出来诊治?”
“这不合规矩啊!”
齐思德眉头一拧:“这怎么不合规矩?”
“这些年来您身体不舒服,每次都是父皇派出了宫里的太医,这次把您的身子给调理好的。”
“民间那些个郎中,能比得上宫里的太医吗?”
吕墨麟黯然低头,叹了口气。
“今时不同往日,如今陛下早已对老夫心生芥蒂,更因爽儿的事情而迁怒于老夫!”
“老夫不敢再做任何非分之想,只等陛下降罪,发配到边远苦寒之地,度过残年……”
眼见吕墨麟如此消极,齐思德急了。
外公可是自己夺嫡路上最有力的靠山,没有之一!
他要是倒了,自己还有什么夺嫡的希望?
想到此处,齐思德当即冲动道:“外公,您怎么能这么想呢?”
“父皇今早只是说了,要将此事交由大理寺、刑部彻查,又不是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定了舅舅的罪!”
“说不定是那曹永正有心陷害,才让舅舅蒙冤入狱……”
说到这里,齐思德的语气愈发坚定了起来。
“没错!”
“一定是这样的!”
“外公,孙儿这就陪您一同入宫,向父皇说明实情!”
“请求父皇彻查此事!”
想不到吕墨麟却只是一个劲地摇头。
“殿下,断不能如此啊!”
“爽儿即便真是被人陷害,老夫也不能在圣上面前说什么。”
“这叫避嫌!”
“殿下也不要再去圣上面前说什么了,免得圣上因此而迁怒于您……”
避嫌?
都什么时候了,外公竟然还想着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