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稻子马上就该割了,珍贵的咧!”
“你个糟老头子,别再把我这稻子给踩坏了!”
望着老者那慌张模样,方立文哑然失笑。
“徐老头,你再怎么说也是先帝亲封的镇国公。”
“是大渊第一国公!”
“你真打算再也不理朝政,天天躲在这南山下面偷懒种田啊?”
说话的功夫,老者已经从稻田中央轻手轻脚地来到了方立文的身旁。
他悠哉悠哉地将头上草帽摘了下来,轻轻擦了擦额上的汗珠后,又拿草帽轻轻地给自己扇着风。
“种田有什么不好?”
“你怎么能说种田是偷懒呢?”
“要是农民都不种田了,你迟早有一天得饿死!”
方立文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去去去!”
“我不跟你狡辩,反正我也说不过你!”
“你知不知道,现如今,你和你的好外孙可都在朝堂上出名了!”
一听这话,老者脸上的笑容瞬间一僵。
“太子那个小兔崽子,终于被圣上给废了?”
方立文哭笑不得。
“太子赖好也是你唯一的外孙,你倒也不至于这么盼着他被废吧!”
老者淡然摇了摇头。
“他那个脾性,真的不适合做太子。”
“要是他被圣上给废了,那才真是圣上为他好呢!”
见方立文又不说话,老者有些不耐烦:“你怎么话说了一半,又不说完了?”
“太子到底是不是被废了?”
方立文眼珠子一转:“我还以为你不关心呢!”
老者闻言,瞬间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
“你爱说就说,不说拉倒!”
“少打扰我种田!”
说着,他抬脚就向稻田里走去。
方立文无奈叹了口气:“好好好,我说还不行?”
“都多少年了,你这个脾气依然是这么倔!”
“听说,太子从扬州回来了,将扬州灾区的贪墨案查了个水落石出。”
“圣上高兴得很,一句整顿了扬州、吏部以及都察院,并且把好几个要职都换成了太子的人!”
“此事一出,已然在朝堂上掀起了轩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