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就不勉强,回了北屋。
少一时,大家也都跟进来,各自落座。
舒舒没有回炕上躺着,就在炕边坐了,笑道:“跟上回不一样,这次躺了两天,就缓过来大半。”
除了大福晋跟九格格,都经历过产褥期。
十福晋就道:“那跟我差不多,我生我们大阿哥的时候也是,就刚开始有些乏力,歇一觉就觉得可以下炕了,就是我额赫在,让我按照京城的规矩坐月子,才熬了三十天……”
大福晋笑着听着,带了几分羡慕,又有些隐隐期待。
她是将门之女,也开得弓、上得马,身体也不差。
要是能生下这样健康的小阿哥就好了。
三福晋看了眼舒舒,又看了眼十福晋。
“你们两个一个是身上藏肉,一个是身上有肉,身体比旁人好,生孩子也就没那么费力了,我不行,每次总要虚个一年半载的才能缓过来,气血不足,人难免就糊涂,做事儿也丢三落四,脑子也不清楚,估计也有言语得罪你们的地方,真不是有意的……”
她这一番话,虽说对舒舒跟十福晋说的,可听得大家莫名其妙。
本是争强好胜的人,竟改了性子。
舒舒望向三福晋,道:“您是姐姐,还是嫂子,平日里对我们只有照顾的,哪有什么得罪不得罪的?”
十福晋点头,道:“是啊,是啊。”
关键是自己的敦郡王府跟诚郡王府没有什么私下走动,平日里就是妯娌入宫请安或是在外吃酒才能碰上,没正经打过交道。
三福晋抚了抚鬓角,道:“这岁数一年比一年大了,想起之前,多有不周全之处……”
说到这里,她望向大福晋与四福晋,道:“也谢大嫂跟四弟妹宽厚,不与我计较。”
大福晋忙道:“有什么好计较的,我感激你还来不及,这几年你也好,四弟妹也好,都帮我许多。”
四福晋则是想到了三福晋丧女之事。
自打那以后,三福晋给人的感觉就不一样,不再像以前那样张扬。
她也是为母之人,对三福晋就多了体恤,道:“本也没有做什么,三嫂您客气了。”
三福晋又望向七福晋道:“七弟妹也是,做了几年妯娌,要是言语有得罪你的地方,今儿一并赔罪了。”
七福晋笑道:“那我也要给嫂子们赔罪才是,我这人快言快语的,肯定也有不周全的地方。”
她性子飒爽,不肯吃亏。
入宫以后,面对着格格的不规矩,干脆利索的解决。
一边给七阿哥安排了两个通房,一边要抱庶长子到身边教养,直接将那拉格格吓老实了。
不过,她也露了锋芒。
七福晋后知后觉,才发现七阿哥对自己的忌惮,许是那个时候就有了。
只是再有一次,她依旧会如此选择。
父母娇养了十几年,嫁进皇家,可以不受宠,却不能窝窝囊囊的过日子。
真要那样,别说她自己被人瞧不起,连带着娘家都要被人轻鄙……
三福晋笑道:“咱们性子倒是一样一样的,都是家里娇宠着长大,吃不得委屈。”
区别是,三福晋的婆婆是荣嫔,老资格主位,当时将三福晋压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