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景鹿笑了笑,说道:“归墟老古董为什么不能利用?既然他们多年以来尝试着融入了我们的世界,那就代表着他们并不是完全的高高在上,如同仙神。”
“这些年以来,他们暗中计划了很多,肯定不想在关键时刻被归墟势力给摘了果子。我以自己的角度去代入他们,现在确实是非常让人着急的时候,换了是谁,都没办法安然坐在那里,等着归墟势力把自己多年努力全盘接收。”
景鹿搓了搓手指道:“这也是叶宗师会叫齐文轩过来的原因吧?齐文轩跟真理会的会长保持着联系,在关键时刻,就能够通过他去联系那位会长,除此之外,那位会长必然也跟其他的归墟老古董有些关系,如果咱们这边真的能让他们看到希望,相信这些老古董绝对不会介意来一次锦上添花。”
正所谓雪中送炭难,锦上添花易。
让归墟老古董出来效死力,肯定是不现实的想法,但要是让他们在关键时刻稍微推一把,给一些助力的话,相信还是不难的。
只要叶凡的推测没有错,归墟老古董确实跟归墟势力之间存在着不可调和的矛盾,那么,这就是可以利用的地方。
“那你仔细说说,该怎么利用那些归墟老古董。”叶凡看着景鹿,倒不是有意考验他,而是真的想听听他的想法。
虽然叶凡自己心里也有定计,但听一下景鹿的看法,总是没错的。
毕竟是做过一方势力之主的人,景鹿这个人可能没别的本事,但在阴谋诡计这方面,肯定是一肚子坏水。
未必就比归墟那些老古董差。
果不其然,景鹿只是淡淡道:“叶宗师已经说过了最好的办法,无非就是驱虎吞狼,何必还要问我呢?不过,驱虎吞狼,也要分情况的。毕竟谁也说不好,哪一边是老虎,哪一边是狼。”
“其实这不重要。”
叶凡道:“不管哪一方是虎,哪一方是狼,对我们来说都没有任何的区别。归墟势力是麻烦,难道归墟老古董就是善男信女?无论到时候解决了哪一边,对我而言都没什么差别,至少解决了一个麻烦。”
“没错,叶宗师的想法跟我不谋而合。”景鹿微笑道:“不管谁是虎,谁是狼,对我们来说都没有太大的区别,只要解决了其中一方,我们就能够安然一段时间了。”
“等等,你们两个到底在说什么?”
江玉箫听的已经惊了:“难道你们还准备反过来对付那些提前复苏的归墟老古董?不是说他们跟归墟势力不对付么?如果帮助归墟势力解决了这些老古董,我们不是反过来资敌了?”
她倒不是想不明白叶凡跟景鹿的办法,只是觉得,这种办法真的有很大危险,而且不是十分合理。
说难听点儿,归墟老古董目前虽然在背地里搞事情,但他们至少还守规矩,就算要分出一个有害的级别,不管站在哪个角度去看,都是归墟大势力更加恐怖。
那群没有经历过世间变化,思维极其古老的归墟大势力,肯定会把他们这些人视为猪狗,奴仆,一旦他们复苏过来,恐怕就是大战将启的时刻了。
“你没听错,不管是帮助归墟大势力对付那些提前复苏的老古董,还是按照我们最开始的计划,利用归墟老古董对付那些大势力,对我们而言都是好事。”
景鹿看向江玉箫,淡淡道:“江道子难道就没想到么?这两边的老古董,终究还是归墟的原住民,就算最开始他们会有矛盾,但那也仅仅是利益分配不均的问题。归墟势力一旦复苏,思维还没转换过来,必然会跟那些先行一步的老古董发生冲突,这已经是可以预见到的情况了。”
“但只要给他们足够的时间,让那些归墟大势力意识到,他们双方内斗其实没有任何好处,无非就是便宜了我们这些所谓的人界下等生命,那时候,他们肯定会主动向归墟老古董们抛出橄榄枝,要求握手言和了。”
景鹿说完,看向了叶凡:“叶宗师,我这个分析和你可有差别?”
“没什么差别。”
叶凡平静道:“你的想法没问题,我们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归墟老古董意识到了那些旧日势力复苏后会给他们带来多少麻烦,但这不代表,这些人最后不会握手言和。我们如果想要趁着这些人内斗的时候发展,恐怕才是真的找死。”
“可是,叶凡。”江玉箫道:“就算你说得没错,但我们现在去找归墟势力,恐怕也没有办法对付他们啊。”
“谁说没有办法对付他们?”
叶凡笑了笑:“你们镇压组织什么都缺,最不缺的,应该就是某种杀伤性武器吧。”
江玉箫闻言一怔。
她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但当她明白了叶凡的意思以后,表情变得十分难看:“你想要让镇压组织拿出邪物,去对付那些人么?”
“这绝对不可能!”
“邪物的危险性,你是亲眼见过的,就连大宗师都只能勉强镇压,平衡邪物的影响,一旦平衡不了,维持不住,邪物爆发的时候,会有很多人死!”
“叶凡,别的事情我都可以答应你,唯独这件事情绝对不行!”
江玉箫一口就回绝了叶凡的提议。
然而,叶凡却是没有商量的意思:“我现在才是群阳山的掌门,你觉得,你不同意有用么?”
“身为掌门,也不是能够肆无忌惮的!”江玉箫却不怕这一点:“就算你是掌门,涉及到邪物的事,也必须要让所有资深者,以及林祖师参与进来讨论才能够决定,如果掌门可以全权决定的话,倒不如没有这个掌门!”
“把一切安危都系在一个人身上,那就跟自杀没有任何区别。”
江玉箫的语气越来越凝重。
可就在这时候,叶凡微微一笑道:“就算是这样,你刚才也说过,现在我的命不代表我自己,而是很多人。这难道不是把全部安危都系在一个人身上?江玉箫,你这女人也太双标了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