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院的花篮很贵的。”沈汐坐下,“五百元卖观众,成本价八十元。”
“你是席太太哎——你有资格讲排场!”胡浓浓无奈,“三叔的钱花不完,女人花钱是滋养自己,你节俭,男人不感激你,男人觉得你蠢,你是便宜货,他的钱就给外面的小妖精花了。”
沈汐不以为意,“你三叔不是那样的男人。”
“周坤是啊。”胡浓浓撇嘴,“他手机相册保存了一个大胸女人的泳装照,三点式比基尼,很风骚的。”
周坤够长情的。
分手四个多月了,念念不忘那位大波浪女孩。
男人对A的长情,意味着对B的伤害。
不过,胡浓浓显然不在乎。
从小精准定向的培养,为家族联姻做贡献,爱情不重要,利益重要。兴许在胡浓浓心中,也有一个有缘无分的男人。
“你来一趟,只为送花篮?”
“对啊。”胡浓浓心虚,不看她,“护城楼坍塌那件事。。。我查了,没查到什么,年头太久了,我再帮你打听,你别抱希望了。”
沈汐直觉,胡浓浓已经查到东西了,她有顾虑,所以遮遮掩掩。
“周太太,拜托你了。”
她讪笑,“好。。。”
沈汐开车回老宅,席迟徽的宾利泊在院子的正中央。
她不愿单独接触他,将那支丝绒盒放在次卧的门口,敲了两下,匆匆跑开。
下一秒,里面开门。
男人披着浴袍,左手虚虚地拢住腰带,额头淌下水珠,大片的胸膛袒露。
他在洗澡,洗了一半,听到叩门,随手裹住一系,系得垮垮荡荡。
盒子摩擦地板,发出沙沙响,席迟徽垂眸,弯腰捡起。
珍珠发簪纹丝未动,她根本没取出。
“芳姐。”他皱眉,朝一楼喊。
上来的是蓉姐,“芳姐去超市了,您有吩咐?”
席迟徽顾忌自己衣衫不整,不好指名道姓,兜了个圈子,“家里有人吗。”
“有啊。我,保镖,老郑——”
“她。”男人沉声,“她在老宅吗。”
“沈小姐?她刚下班,在客房吧。”
席迟徽攥住盒子,攥得用力,“你忙吧。”
蓉姐下楼,沈汐拍胸口,喘匀气,墙那边没动静了,她小心翼翼探头,逼仄的空间内,闯入眼帘是雪白的浴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