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看到少女哭,伸手拭去她的眼泪,然后指着趴倒在地上的水牛:“牛牛,想跟牛牛玩。”
少女没看到水牛发疯的一幕,所以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牛是怎么?”
大婶叉着腰走过来,将惊险的一幕告诉她。
末了,还特意叮嘱她:“你儿子这个年龄,正是调皮的时候,要时时刻刻盯着,不然眨眼功夫就不见人了。”
少女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幸好,幸好没事,否则这一辈子都会在忏悔和内疚中度过。
虽然吓得心惊肉跳,但该解释的,还是要解释:“他是我侄子。”
大婶严肃说道:“侄子更要看牢,万一把他弄丢了,你赔得起吗?”
少女:“……”
说得好有道理,她竟无法反驳。
老人家看到生产队的水牛像死鱼一样趴在地上,跌跌撞撞走近水牛,一屁股坐在地上,老泪纵横,忍不住地哭嚎了起来。
“这是生产队的牛,它要是死了,我哪赔得起!呜呜呜……”
“老牛最近吃不下,我今天特意带它来看兽医!我不知道它会发疯!呜呜呜……早知道会这样,我就不带来它看兽医了……”
老人家一头白发,大冬天的,穿着破了洞的草鞋。
千钧一发之际,大黄突然闯了出来,四肢一跃,前肢狠狠拍在水牛头上,打的它头昏脑涨,双眼冒金星。
大黄看到水牛还没倒,又拍了一下。
水牛四肢一软,趴倒在地上。
霍言从牛背上下来,走过去将大婶扶起:“你没事吧?”
大婶被大黄的骚操作惊得目瞪口呆,脑海里不停地重复着大黄将牛打趴在地上的画面。
从什么时候开始,狗比牛还厉害了?
霍言见大婶没出声,以为她吓傻了,又开口问道:“大婶,要去医院看看吗?”
霍言低沉的声音拉回了大婶的思绪,她干裂的唇微微蠕动一下:“不用,不用。同志,麻烦你去看看那位流氓同志?”
霍言虽然不喜欢流氓先生的所作所为,但秉持生命至上、人民至上的理念,还是走了过去。
他蹲下身,伸手探向男人的鼻端,气息微弱,短促,不带半丝温度。
他朝站在旁边的夏思月招了招手:“媳妇,过来一下。”
夏思月看到霍言的动作,立刻猜到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她麻利地扭开水壶盖子,倒了一点灵泉水递给他。
霍言接过盖子,蹲到男人旁边,一只手捏住他的脸,将灵泉水喂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