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清许不在意地往椅子上一坐:“我知道,走到你这个位置,可能干净吗?就算你不是谢党的人,你能干干净净坐在这里吗?”
沈时钊不言语。
邹清许:“我经常想告诉梁君宗的话是讲政治就不要太讲道德。”
邹清许说完话偏头去看沈时钊。
沈时钊点了点头,看上去对这句话很是认可。
于是邹清许兴冲冲地想再和沈时钊说两句话,但沈时钊的脸色像六月的天,忽然阴了。
邹清许反应过来,可能他提到了梁君宗。
邹清许闭紧嘴,忽然想起来,他和沈时钊现在的关系,并不算清白,也不明朗。
他们是什么呢?朋友?战友?还是普通同事?
沈时钊现在还对他有意思吗?
邹清许迫切想知道。
他可以确认的是,梁君宗已经对他死心了,邹清许一边谢天谢地,一边感慨情情爱爱不过如此,都是过眼烟云罢了,哪有什么海誓山盟地久天长呢?
他也皱紧眉头,两个人沉默着各自思索,邹清许心想:沈时钊现在一定还没对他死心吧,不然为什么会吃梁君宗的醋?
想到这里,邹清许的嘴角竟然微微往上翘了一下。
可是近来沈时钊对他极为克制,难道是欲擒故纵?
邹清许若有所思地盯着沈时钊,他目光热切,但沈时钊好像并未注意到。
邹清许的脸色开始黯淡下来。
反反复复折腾了几次,邹清许累了,天也黑了。
这一夜,沈时钊睡得极不踏实,他做了一个噩梦,清早醒来后,背后竟然湿了一片。
抬头望向窗外,厚重的浓云压在天际,天阴得可怕。
第90章背叛
沈时钊的左眼皮一直跳。
到了谢府,他正要去见谢止松,被谢云坤拦住了。
他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却一惊。
沈时钊会不定时探望谢止松,顺便和谢止松汇报各种事情,除非谢止松有急事,他一直畅通无阻,但他今天被谢云坤阻拦了。
谢云坤吊儿郎当地挡在沈时钊面前,高傲地挑挑眉,“父亲今日有事,有什么事你和我说就好。”
沈时钊一听,转身欲走,“真不巧,我改日再来。”
“等等。”谢云坤再一次拦住了他。
沈时钊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