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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公孙越四(第1页)

几日过后,泰王将公孙越训练私兵的事情捅到了荣庆帝面前。

公孙越忙上书辩解,他以镇压不听话的旷工为由组建了私人武装,全都是为了皇家基业。

重压之下,矿工们饱受折磨,忍无可忍自然会有人反抗,此时便需要官府配合,但官府往往左右为难,于是公孙越找到深谙兵法的人和地痞流氓、无赖混混,训练了一支私人武装,用起来无比丝滑和顺手。

荣庆帝勃然大怒。

自古帝王最怕武将和私兵,几乎刻在了骨子和基因里,怕谋逆,怕造反,怕卧榻之侧他人酣睡。

荣庆帝早年执政时期,还真有藩王看他年纪轻轻,策反军中大臣在荣庆四年年谷不登凶年饥岁时乘机造反,被太后事先察觉,她忙告知荣庆帝,与荣庆帝携手在情急中推出万全之策,安然度过此劫,但此事也在荣庆帝心中埋下多疑的种子。

他开始不信任朝中大臣和勋贵,逐渐分散他们的权力,决不允许出现权倾朝野的一人或一方,正因如此,朝中党派林立,斗得乌七八糟,他不仅不制止,反而乐见其成。大臣们在互相争斗时也互相牵制,互相削弱,只有他一人地位超然。

此外,太后并非荣庆帝的生母,在这次守卫战中母子齐心协力保住天下本是好事,但也让荣庆帝经常夜不能寐。自从他上位以来,太后逐渐放权,但她对朝堂的掌控力依旧大的惊人,朝中的动态甚至比他都清楚。

荣庆帝心里惶惶不安。

于是他开始重用宦官组建自己的情报网,监控朝臣们的一举一动。

公孙越此前甚得荣庆帝喜爱,他不仅为自己敛财,也为荣庆帝敛财,然而泰王有意无意间在荣庆帝面前提起此事时,荣庆帝心中的怒火浇灭了过往的一切。

谢止松听闻此事,赶忙进宫为公孙越求情,银矿每年弄来的银两,有相当一部分进了谢府,谢止松以为公孙越犯的不是大事,但弄巧成拙,荣庆帝心中的怒火反而更盛,将他劈头盖脸骂了一顿,而后下旨重惩公孙越。

只要有私兵,就为聚众谋反提供了沃土,这是大忌。

荣庆帝当然知道公孙越没有二心,尽管如此,他也不能容忍私兵的存在,必须一刀切。

公孙越很快凉凉,荣庆帝直接下令将其处死,满朝震惊。

这波以儆效尤的效果直接拉满。

谢止松罕见地遭遇了滑铁卢。

在朝中为官,政治敏锐性一旦减弱,早晚要出事。

他起初听到这件事后,第一时间进宫为公孙越辩解和求情,引发了荣庆帝不满,荣庆帝开始敲打他,刻意冷落和疏远谢止松,同样是内阁大臣,荣庆帝传唤谢止松的次数肉眼可见的减少,取而代之的是,他开始频繁的和陆嘉商量朝事,陆嘉在阁中的地位迅速提升,大有超过内阁首辅的趋势,陆嘉一时风光无限,陆党也跟着扬眉吐气,吃肉喝汤。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朝中局势忽然换了一副模样。

谢府,谢止松、谢云坤和沈时钊围在一张长而宽的餐桌前,气氛沉闷。

谢止松平日里公事繁忙,近日失去荣庆帝的宠幸,倒是有闲情逸致陪他们吃饭。

谢云坤给父亲盛了一碗汤,嘴角微微向上倾斜看了沈时钊一眼,幽幽地说:“父亲陪我们吃一顿饭真不容易,也不知道是托谁的福。”

沈时钊攥着手里的酒杯,不言语,脸上波澜不惊。

谢止松端着一碗白米饭,他这几日难得清闲,面色却比平时繁忙时看上去憔悴,甚至多添一丝悲凉,像一个可怜的小老头,他看着前面空荡荡的空气,眼神找不到聚焦的地方,声音似乎也比平时虚弱。

“我大意了,我应该早有察觉皇上对私兵的厌恶,皇上是一个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的人。人呐,一不留神,就会犯下大错。”

谢云坤:“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谁都有大意的时候。”

这句话似乎安慰了谢止松,但也让谢止松的神色更加悲凉,他劝诫道:“有些大意可能招来杀身之祸,你日后千万小心。”

谢云坤低着头夹了块鱼头,语气里含笑,嘲讽之意极其露骨:“我一个人小心没用啊。”

沈时钊缓缓抬起了头。

所有人都知道谢云坤意有所指,谢云坤和沈时钊都是谢止松的儿子,但一个是亲生的,另一个是义子,两个人一向明面上和气,谢党里的大多数人为了讨好谢止松一个劲儿的巴结谢云坤,只有沈时钊例外。

沈时钊知道自己完全不能与谢云坤比在谢止松心里的地位,但他对谢云坤也不阿谀奉承,他仰仗和依赖者谢止松生存,但谢止松也需要他,沈时钊有能力,有手段,在官场上混的如鱼得水,和谢云坤互为谢止松的左膀右臂。

他自己给了自己可以相对自由的资本。

谢云坤意有所指,谢止松也抬起了头,擦了擦嘴:“时钊,公孙越间接害死了你父亲,我知道你心里一直过不去这道坎儿,之前不管他怎么补偿你都不够,今儿局面已经成了这样,这事就让它过去吧,以后谁都别再提此事,我知道也相信你是一个有度的人。”

沈时钊一手放在桌上,另一只手在桌下,抚摸着那块随身携带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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