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手指指着他的脸,也抱怨了起来,心酸了起来。
居然能狠得下心冷她这么久,这些天,他呀,真是一再在刷新她对他的认知。
这样的他,让她紧张,也让她……患得患失。
这种味道,太难受了。
“哼,你还好意思说,是谁说的,要冷静的想一想的?”
靳长宁没好气的接上,把那手指给捉住按到了床上:
“再有,我和你保持距离,你就非得也和我保持距离的吗?小时候你那股子黏乎劲儿了呢?”
说起小时候他们之所以那么好,一是因为他疼人,二是因为她黏人。
她要是肯黏人,他们之间怎么可能冷战这么多天?
所以,这责任,并不全在他。
一对感情深厚的夫妻,要是吵了闹,只要其中一方作了退让,这架,基本上吵不久——如果双方都不肯服软,长期冷战,在所难免。
“我已经把我的态度全摆出来了,欢欢,主动权在你手上,你还想我做到怎样?”
好吧,这话说的也有道理。
其实,只要她肯哄哄他,事情就能缓和。
“还有,你脚扭伤了,自己不给我打电话,却让席曼莉打。我来了之后,那姓楚的还在你身边无事献殷勤,欢欢,你还想我给你好脸色看吗?要是我身边也叮着几只苍蝇,你会觉得好受吗……”
这是赤~裸裸的指控。
可是……
“哎,你瞎说好不好……
“我本来是想给你打电话的,结果那姓楚的来了,我是没机会和你打电话好不好,更不知道席姐帮我打了。
“再说了,我也不可能给姓楚的这种机会的。上次把事情闹成这样,你当我乐意啊……
“要是再晚上那么几分钟,我一定会给你打电话。本来我就想把你找来,然后,我们好好谈谈的……”
她抢着把自己的心理话全给说了出来,感觉自己这一次真得真的好冤枉啊!
唉,说来说去,全是楚亦来坏的事,那人不来,他的脸也不至于这么臭。
很平平淡淡的几句话,却非常管用,那张本来还不太好看的脸孔,微微亮了亮,但还是很严肃的审视了好一会儿:
“真心话?”
“真的不能再真了。”
她几乎想举双手发誓了。
下一刻,他眨了一下眼,唇角弯了弯,脸色柔了柔,点了点头,算是相信了:
“那现在,我想抱抱你,可以抱吗?”
“……”
“不是哥哥妹妹式的拥抱。”
啧,抱就抱嘛,还要这么的作强调,故意的有木有?
薄薄的红晕,立马飞上了脸蛋。
那个男人凑过了头来,还刻意强调:
“是男人女人式的拥抱。”
“拥抱就是拥抱,还有这么分类的吗?”
她有点不甘被他调戏,这人这是刻意在他们之间树立起了性别意识,强调他们的关系,不是兄妹,而是男女。
如果她同意的话,就是一种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