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说,白头如新,倾盖如故。
指的是:有的人相处到老还是陌生的,有的人停车交谈便一见如故。比喻感情的厚薄,对彼此的了解,是不以时间长短来衡量的。
萧璟欢也是到这一天为止,才深刻的意识到,靳长宁,这个她从小认得的兄长,与她是何等的陌生。
她真的真的不了解他。
比如,他会赛车。对赛车的驾驭之熟稔,令她为之瞠目结舌。
那曹骖可是职业赛车手,曾拿过奖的,结果呢,靳长宁胜了他。
绝绝对对的胜了他。
而她就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他熟练的操作着车子,带着她呼啸在灯火通明的赛道上,狂驰在一片璀璨的星火之间。
那风一样的速度,狂击着她的心脏,那漂亮的飘移,那强大的推背感,让她几乎想尖叫出声。
如果不是害怕自己的反应,会影响到他,她真的想好好尖叫一番。
这种富有刺激性的竞飞,太让她有感觉了。
再然后,罗青龙那帮人就悻悻的离开了,愿赌服输,最后,只落下一句话:
“靳长宁,我们走着瞧。”
再再然后,兴奋得腿软的她被他牵着回来了,整个人晕晕乎乎的,直至这一刻都没有从那恍若做梦一样的画面当中回魂过来。
“长宁,今天到我那边过夜吧……我担心,你们要是和我们分开走的话,他们会对你们不利。”
燕不悔提意。
对方是怎样的货色,他太清楚不过。
靳长宁看了一眼神情一直晕晕然的萧璟欢,又瞄了一眼边上双眼泛亮的霍思思,摇了摇头:
“不用了。我们还是回酒店去住。”
“那我派人送你们过去。”
对于这个意见,靳长宁倒是不反对。
回到酒店已经过午夜12点,一前一后,两个人慢慢的走着,脚下是柔软之极的地毯。
靳长宁一惯的稳重温润,萧璟欢呢,神思恍惚的不得了,整个人就像灵魂出窍了一般。
“欢欢,怎么一直不说话?”
在她准备进门时,他轻轻的问,语带担忧。
门开,她把门卡插进,转头看:“我,我只是……只是还没回过魂……想不到通,你是怎么做到的?你……你还是我认得的那个靳长宁吗?”
最后一句,带着浓浓的困惑,伴着一记叹息吐了出来,眼睛里则带出了深深的惊讶:
“以前,你不是最怕坐车的吗?满十八岁的时候,我妈让你去考驾照,你死活不要考,一副我这辈子就和单车扛上的模样。我妈逼着,你才去考的……考了之后,你都没怎么开,一直一直骑单车载我……可你现在怎么连职业赛车手都能干掉了啊……”
靳长宁用手指轻轻刮了一下额头:
“这是,基因问题。”
“……”
“有些事,我无师自通。就像你嫂子自小会画画一样。骨子里潜在就有的东西。有时稍稍被开发一下就什么都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