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当然知道他们在谈什么,却故意问了一句,为的是把她们一并带进他们的话题。
此时,菜已上来,苏锦就坐在靳恒远对面,这男人一边忙着给她布菜,一边用筷子指了指身边那一对闷声不说话的男女,接话道:
“正在说这对活宝呢!
“没事冷什么战?为了一个外人,把自己那小家给拆了,有意思吗?
“帮人归帮人,那是过日子之外的事。
“为了帮人,害得俩口子日子都过不下去了,那还帮什么人?
“直接帮帮自己,把自己的日子调停安稳了才是第一要紧事。”
“凡事有个度。
“老薄,那个度,你可一定得掌握好。”
薄飞泓不说话,只是喝酒,一连干了三小杯。
这世上,有人好色,有人好赌,有人好酒,薄飞泓好酒。平常时候,但凡没事,即便在家,他也会在饭餐上喝两口的。不过从来不会猛喝猛灌。今天会出现这种情况就表示,他心里头烦闷的厉害。
苏锦瞧着,和靳恒远交换了一下眼神,极为默契的也劝了起来:
“是啊,我刚和葭慧也在说这事呢:薄飞泓,你表个态吧!接下去,你会怎么做,用以来维护你们这个家。”
薄飞泓呢,继续喝酒,没吱话。
这半死不活的光景,气得杨葭慧直咬牙,猛得就站了起来:
“都瞧见了吧,他就这样。你们说,他这是想要和我把日子过下去的模样吗?对不起,小锦,靳哥,和他一桌吃饭,我就来气。恕我没办法待着了……”
“等一下……”
苏锦连忙把杨葭慧的手给拉住了,然后,急急看向薄飞泓:“老薄,你倒是说句话啊……”
靳恒远也忍不住摧起老友来:“哎,老薄,你到底闹哪样?”
刚刚不是说的好好的吗?
薄飞泓顿住了手中那盅白酒,瞄了他们两眼后,把酒干了,这才把目光直直的深深的落在了杨葭慧身上,并站了起来,且还是一个标准的军人的站姿:
“葭慧,我知道我不够好,长得不好,能力也不好,从来不是你心里头那种可以让你觉得仰望的男人。
“对我们的关系,我有努力过,之前被你妈那么挤兑,我都没有放弃过。我要你的心,一直很强烈。
“这两年,我也一心想着把日子经营好了,然后娶了你,和你和和美美的过日子。
“现在我有几件事,必须和你说个清楚的:
“一,我和范春燕已经过去了,我拿着那口琴,与我,那只是纪念,绝对没别的意思。
“二,我照看范妈妈,在我看来,春燕之死,全是我的责任。
“那天我要不是去处理了一点私事,也不至于失了和春燕的约,春燕也不至于被顾丽君拉去喝酒,然后陷入了那场劫数里。
“我是一个没妈的人,春燕死后,我在她坟前说过的,这辈子,我要把她妈当作我亲妈一样照看着。
“男人就得对自己说过的话负责。
“三,我拿了你的钱去垫了医药费,是我不对。但同时,我也说了,我愿意给你打借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