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她却说:“一个会游泳的人去跳河,死得了才怪。我只是想让自己清醒一下……冰冷的湖水能生出很好的刺激作用。”
跳了之后,她的确清醒了,可如果说,那一回,她没有死的念头,杨葭慧不信。
今天,她比那一次更安静。
杨葭慧上去挽住了她的手,一时不知道要怎么打破这份静。
走了好一段路之后,她才开了口:
“苏锦,我觉得吧,世上的事,都有两面性,有好的一面,就有不好的一面。”
苏锦停下来,静静的聆听起来。
“我们衡量一个人的好与坏时,往往会带着最初对这人的印象。情感天秤上你倒向哪边,哪边的百分比就会大。苏锦,这次,你情绪反应这么大,是不是意味着你对苏暮白余情未了?”
杨葭慧轻声的问出了心里的想法。
余情未了吗?
真不好回答。
这也正是昨晚上,她想了一夜的事。
从八岁到二十二岁,十四年时间,除却上大学那些时间,她和苏暮白朝夕相处,情比金坚。
她深信,很少有感情能比得上他们之间来的深重、专情、刻骨铭心……可生活,就是硬生生拆散了他们。
对,不是背叛,那是拆散。
她恨了四年,怨了四年的男人,他依旧深爱着她。
可她呢,她却另嫁了,在他眼见得快要成功的时候,她没有坚守下来,嫁给了别人,失了身,动了心后,发现那个给了她短暂快乐的男人,对她耍尽心机。
是的,他用他的心机,拥有了她,让她为他着了迷。
真好笑。
太讽刺了。
她的心,因为这样一个事实,而止不住在发疼。
好吧,正确来说,是这两个男人,都在刺痛她大脑中敏感而脆弱的疼神经。
“哎,我说,你不能这样。你和苏暮白已经过去了。小锦,你可想清楚了,现在,靳恒远是你的合法丈夫。是你男人。而苏暮白呢,他是秦雪的男人,是苏鹏的父亲……”
杨葭慧试图说服她,用道德,用责任,来提醒她:有些事,过去了,就过去了,不能再念念不忘,做人,有些原则必须守。
却被打断:
“暮白不是秦雪的男人,也不是苏鹏的父亲……葭慧,从头到尾,我们都误会暮白了。”
终于,苏锦开了口,却是为了给苏暮白辩护。
“什么?你说什么?”
杨葭慧一愣:
“误会了?”
“嗯!”
苏锦轻轻应着:
“为了保护我……”
“哎,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呀……”
杨葭慧觉得自己没法理解:
“你倒是好好给我说说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