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一个心理师的职业本能,我想治好她。帮助她。而不是看着她灭亡。
“所以,我一直在很用心的调整对她治疗方案,不断的刺激她,让她可以对未来生出憧憬。
“我认为,这一次的治疗方向是正确的。
“现实证明了我的推断:事情发展到现在,效果绝对是良好的。
“苏锦小姐的心理状况非常的坚韧,心地纯良又积极向上,她正在一步步刺激萧太太……她能释放她的内心情绪,这是好事……”
显然,事先是做过准备的,说词理直气壮极了,自然是想说服他认同他们的理论的。而且还非常了解顾丽君和他们父子的关系。由此可见,萧至东非常信任他。
只有倾注了全心的信任,他才肯如此孤注一掷的玩了这么一出。
这当中的风险,何其之大。
靳恒远冷笑的打断,语气是极不耐烦的:
“你是心理师?”
“是……我姓黄,我毕业于美国斯坦福大学心理系……”
这人想自我介绍,语气充满自信。
靳恒远可不乎他是谁,也不想知道他在这个领域有多么的专业:
“你给我听好了,顾丽君是你的病人,萧至东是家属委托人,你想怎么医治顾丽君,用怎样的方法去刺激,那都不是我该管的事。但你们在我太太身上所执行的这个行动,在没有得到她同意的情况下,逼她面对生死考验,就是对她身心的极大摧残,更是对她人权的最大侵犯。请你们马上停止行动……”
他眼神寒利,可杀人于无形:
“你们要是现在不停下来,到时,我会协助我太太,起诉你们恶性软禁他人人身自由……我能让你的心理师执照就此被吊销……”
黄心理师被瞪得心脏紧缩了一下,不敢再接话,看向萧至东,轻轻道了一句:“现在停止行动,恐怕会功亏一篑。萧先生,您看着办吧!”
萧至东淡淡看了一眼靳恒远,并不打算罢手:
“既然都已经开始了。那当然一定要进行到底的。小远,你耐心再等一等吧!不会太久的,我很快就会将她们放出来的。”
靳恒远护妻情切,立马厉喝了一声:
“你这是想逼得我连最后一点父子亲情都不要顾了是不是?”
灯光照得萧至东的脸孔有点发白,他的目光直直睇着,似有寂寂的悲哀在眸光中泛开着。
“如果事后,你想告我,你大可以去告。该承担的法律责任,我一力承担。
“韩关在决定帮我时,也已经作好了被处份的准备。在这件事上,我会用其他方式补偿他的。
“黄心理师也作好了为这次实验承担风险。
“小远,我们这么做,只希望小顾能走出困境……”
靳恒远听不下去了,寒声叫断: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们这样做,对苏锦来说,有多么的不公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