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刚自然不会错过这机会,他就打算着,要是与李系的关系再进一步,岂只是在双江地区,就算是省里也可以横着走。
但他一直没有跟李宗辉搭上线,李宗辉与李宗汉完全是两个等级的人,仇钢的目标,当然是接近这个京城四少之一的李宗辉。用他的话说,李宗辉才是真正做大事的人,李宗汉无非就是一个不务正业,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
“他是谁?”刘伯林试探着问,因为刚才他看到这个身上挂着六部手机的家伙,心里也在猜测。这人恐怕也有些背景吧!
只是听仇刚说了之后,他立刻就有些感觉到两腿发软。连忙叫人给李宗汉打开手拷,又亲自搬了椅子过来。
坐,请坐,请上坐。
刘伯林此时的感觉,就象见了太上皇似的。
李宗汉这身份亮出来,可是挺吓人的。
打开李宗汉的手拷,自然也打开了仇刚的手拷。李宗汉也不傻,为了证实自己是货真价实的李少,便一个电话打到了省厅。省公安厅有一个副厅长是他李系的人,也是李宗汉的远房表哥。
这位副厅长在开会的时候,曾经与刘伯林见过面,平时到省里开会什么的,他也去拜访过人家。然后副厅长要刘伯林接电话,刘伯林将信将疑地接过手机,听到副厅长的声音,双腿便象筛子似的抖动起来。
妈啊!还真碰到了一位太子爷。
“刘局长,怎么宗汉到双江市给你添麻烦了?”这位副厅长比李宗汉至少大十五岁,因此,一般情况下,都是叫他的名字。
刘伯林马上哆嗦着回答,“哪里,哪里,误会,全都是误会。这事我会跟新来的占书记解释的。”
刘伯林虽然激动,但也不忘了把周济抬出来。言下之意,这是他要我抓的,你可别把帐算到我头上。现在我不正努力争取,向组织靠拢呢!
“哦!新来的书记周济?”
副厅长皱了下眉头,李宗汉怎么一去就跟周济发生冲突?还是要他回来好,不要在双江市闹事。双江市那地方也不怎么安稳,于是他对刘伯林道:“你对他说,要他马上回省城,我有事找他!”
这副厅也挺牛的,要李宗汉马上回省城,这还不是直接给自己下命令,叫自己放人嘛。只是占书记那边怎么交代?但是副厅长这面子他又不得不给,也不敢不给!
于是他立刻应道:“好的,好的,我这就跟他说。”
挂了电话,刘伯林立刻做出一个决定,马上放人!
此时已经是凌晨三点,两人刚从局里出来,李宗汉就拍着仇刚的肩膀道:“好兄弟!今天这个人情,我李宗汉一辈子也记在心上。”
仇刚挺义气地道:“汉哥你这就见外了,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今天你来到兄弟我的地盘,难道我还能让你吃亏?以后只要汉哥用得上我的仇刚的地方,一句话,皱一下眉头都不是人。”
“哎!应该是我该怎么感谢你!走!也不要在这地方呆了,今天晚上就去省城,过几天我带你去见我哥。”
仇刚听说可以与京城四少之一的李宗辉搭上线,立刻大喜。
心道:“今天这个跟斗栽得不算冤。
不过,他还是有些不解气,“汉哥,这事就这么算了?兄弟我可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亏。”仇刚看着李宗汉被打得青了的脸道。
不提还好,一提这事李宗汉心里就来气,摸着脸狠狠地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笔帐我早迟得向他周济讨回来!”
李宗汉还真不傻,知道今天的事斗不过周济,人家是双江市委书记,堂堂一把手。而且名正言顺,自己就算跟他闹,有柳海他们这些人在,也讨不到什么好处。所以,他只有不做声了,先回去再说。
至少他现在探明一个消息,那个叫申雪的小美女,是他周济给撑的腰,光是这个信息,就能在哥哥面前长不少脸。
于是,两人一路飞奔,连夜赶去了省城。
整个晚上,周济也在分析这事件。听了申雪讲叙的整个过程,他心里基本上有了定论。主谋还是那个光头和一个开的士的黑痣司机,至于仇刚与李宗汉是怎么参与这事的,这个问题要明天问仇钢才知道。
谁知道,第二天申雪去安公局录口供的时候,听刘伯林说仇钢和李宗汉被省公安厅的副厅长给保释出去了。周济顿时就冒火了!这个刘伯林真他妈的混帐!
当自己的话是耳边风,还拿一个副厅长来压自己?
行!既然你喜欢攀高枝,老子就让你知道厉害,看看到底是那个副厅长厉害,还是自己这个现管双江市的书记厉害!
周济没说话,立刻转身就回去了,柳海陪着申雪在局里录完口供。几个人就要宾馆里候着,现在的案情已经很显明,申雪是出了火车站,遭人抢劫,然后被的士司机所骗,再被的士司机卖到夜朦胧的。
然后光头那伙人,又想把申雪转手卖给魅力之都的仇钢。这些情况,是从老B他们几个人嘴里得知的情况。而这一切,也正与申雪所说的情况,基本吻合。
据老B交代,他们本来是想把人卖给魅力之都,但是申雪提出拿一百万卖自己,因此,他们几个就商量一下,决定拿钱换人。
只是没想到其中出了变故,光头不敢得罪仇刚,只好把申雪送给仇刚。
另一条线索,申雪回忆,自己的包是在火车站丢失的,而后来又是仇刚等人将包拿了出来。于是,公安局里的人立刻提审了阿彪一伙。
阿彪见抵赖不住,便说出了自己一个叫钻地鼠的手下,将申雪的包给抢了。
得到这条线索,警方立刻派人抓住了那名叫钻地鼠的混混。经阿彪的确认,钻地鼠对抢包的事供应不讳。
抢包的人被抓了,刘伯林为了讨好,立刻就跑到市委办公室汇报战果。没想到周济听了之后,一句话也没说。刘伯林站在那里很尴尬,他发现这位年轻的书记越来越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