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人,得打招呼。”靳枭如幼儿园老师,认认真真给刚入学的懵懂幼儿上课,“不打招呼,没礼貌。”
“有病啊你!”池知语没好气地甩开靳枭摁住她肩膀的手,“我打不打招呼,碍着你什么了,用得着你来给我上礼仪课?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你算哪根葱?”
“你的确碍着我了。”
“……”
女孩无语凝噎表现得过于生动,靳枭发觉自己刚刚那句话是病句。
她并无碍着他什么,他不必顺着她的话说。
似乎有几道目光盯着她和他,他瞥了瞥周围,看到门口处站着的可疑几人。
几人脸上满是窥探,窥探对象非常明显是谁,他眼神不禁瞬变凌厉地扫过去,同时问:“转回正题,你怎么在这?和谁来的?自己来的?”
“你能在这,我为什么不能在这?”池知语瞪了一眼男人,“问那么多,烦不烦!滚远点!”
说罢,她快步走开,怕沾染上前夫散发的晦气。
靳枭没去追她,站在了原地。
烦躁地扯了扯衣领,他视线环扫全场,最后停驻在点餐的女孩身上。
打个高尔夫球,遇见前妻。
前妻一如既往地不识好歹,甚至比以前更不懂礼貌,基本的日常礼仪都不跟他讲了!他又不是洪水猛兽,装瞎走过就这么有趣?
霎时,靳枭双脚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往那里走。
跟服务生说明白自己点的餐,池知语等待上餐。
餐没上来,倒来了一张惹人厌恶的脸。
靳枭脸色微沉,活像谁欠了他几十个亿没还的既视感,还站在了她的身旁。
池知语脸色也不好看了。
离婚手续都办完了,靳枭能不能给她做个人?
她不换城市生活,留在A市是不想离开自己从小长大的环境,靳枭嫌遇见她倒霉,他自己换城市不就完了吗,干嘛来跟她叽叽歪歪的。
若非大庭广众,她手上这杯刚拿来喝了一口的温水,真想泼他全身,让他当落汤鸡,落他靳总的面子。
“烂……”
口中骂出一个字,靳枭蓦地靠近她,和她坐在一张沙发上。
身高差本就将近二十公分,男女体型也有差别,两人靠得近了,自己被男人的身躯衬托得娇小,气势连带被削弱几分,池知语不满地皱眉瞪着靳枭。
下一秒,她飞速地站起,与他保持安全距离。
“你哪来的脸说别人没礼貌,你看看你做得出来的行为有礼貌吗?”她克制指着前夫鼻子骂的冲动,“你故意恶心我的,是不是?”
果然,遇到前夫,她难以遏制自己骂人。
“和你坐着,是恶心你?你恶心的点未免太低了。”靳枭大方自若地继续坐着,轻抬眼睑地扫视面前的女孩,“撇开夫妻关系,我们还有其他关系,不是吗?遇到你,聊几句,不行?”
“神经病!”
好女不跟男斗,特别是靳枭这种死渣男。
骂了他一句,池知语转身就走,干脆不在这家餐厅吃东西了,反正球场不止一家餐厅,换一家吃是没有区别的。
“池知语,你站住!”
没走出几步,背后响起男人浓浓不悦的命令话语,这一刻,她是真心认为靳枭有神经病,离婚后的两次正面相遇,他都十分莫名其妙。
说他不是神经病,都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