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穿堂晚上站在温岁所在的院子门口点了根烟,想进去最后没进去,倚着院墙门喃喃:“我上次和顾黎说错话了,你不是害我爸妈的凶手,唐涟才是,唐涟已经被我赶去国外了,我外公唐闻周也快要下台了,再有最多一个月,我可以把天天接回来。”
陆穿堂接着喃喃:“院子里有个你没见过的男人,叫岁南亭,他母亲一大家子都是国家院士,他是国外大学的外国语教授,他以后会定居在南城,做天天的老师。”
“然后天天成为陆家的家主,我可以带着你去找我奶奶,我们离开陆家,离开这,对了,我还可以让我小姨写一张认罪书,就写当年我爸妈之所以闹离婚都是因为她,和你没有半点关系,然后我就可以拿到户口本和你领证结婚了。”
陆穿堂说完不说了,沉默的看着面前的一片漆黑。
烟头燃烧殆尽,烫到了手指。
陆穿堂丢掉烟,倚着院门站着喃喃:“温岁岁,我们就快可以结婚了,你知道吗?”
温岁不知道。
她反反复复的看着领班带进来的纸条。
岁南亭就写了两个字。
笔尖用力到几乎穿破了纸张。
“信我。”
温岁看了无数遍,塞进嘴里嚼嚼咽了,可眼睛却依旧死寂一片,因为他真的只是个陌生人。
六月六日。
顾黎回来了,眼圈红肿的把一袋子U盘给了岁南亭。
岁南亭凝眉:“这是什么?”
“岁岁从七岁……”顾黎眼泪夺眶而出:“到十七岁卧室里的监控录像,还有七岁那年,一举夺魁后那些男人的嘴脸。”
岁南亭愣住,半响后拿出一个U盘插上导出画面。
很巧合。
第一个蔷薇花开商务会所里的录像。
不知道是哪个男人举着的摄像机。
对着商务会所里穿着公主裙的女孩,接着一群成年人对温岁指指点点,哈哈大笑。
和陆穿堂五分相似的男人走近,在温岁面前蹲下,目不转睛的看了片刻,一锤定音:“就你了。”
七岁的温岁朝母亲身后躲。
却被母亲一把拉了出来,糯糯的站在前面。
陆迁目不转睛的看着温岁,眼神里盈满了贪婪:“我的公主殿下,去我的城堡吧,让我看着你长大,十年后你再回来这里,由我们验收养成成果。”
说着看向身后一众男人挑眉:“怎么样?”
哄笑声不绝于耳。
温岁微微皱眉,仰头看自己的母亲:“妈妈,叔叔们在笑些什么?”
笑他们闲庭哄笑,就这么主宰了一个女孩的命运,把人命当草芥,把自由当笑话,把纯洁当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