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臭丫头,一天天的,净作怪。”余枝抱怨着,然后看向好大儿,“你的婚事不着急,我这次去就是观摩观摩,学学经验,不是去相看的。”
既然不是相看,好大儿就没必要去了,快秋闱了,安心在家复习吧。
闻西洲点头,一点都没有被说起婚事少年人的羞涩,而是一脸平静,“嗯,我不着急。”真要成亲,他希望能娶一个像娘这样的姑娘。
不是说容貌,而是通透。
游湖的时间是七日后,听说长乐侯府特意找了钦天监测算,说那一日天气晴朗,无风无雨。
为了这次亮相,余枝还特意做了新衣裳,首饰她多的是,就不用再新买了。
哦,衣裳是在锦衣阁做的。余枝这才知道锦衣阁背后的东家就是长乐侯,还有京城最好的酒楼也是他开的。
啧啧,瞧瞧人家,多会挣钱。
余枝羡慕了一番之后,觉得有个生意可以跟他做一下的,那就是葡萄酒。
闻九霄当官有一手,挣银子他真不行。她又不希望他做贪官,时不时地还得贴补他一下。家中两儿一女,聘礼,嫁妆……儿女都是债,余枝在想,她这条咸鱼怕是还得再挣扎一下的。
这一日,闻西洲看书累了,打算出门逛一逛,歇歇脑子。
他在书铺买了几本书,过了忠义大街,又往前走了一段后,路边巷口有个青衣布裙的少女背对着他低声啜泣。闻西洲面无表情地往边上走了几步,谁知那少女猛地转身,就往闻西洲身上扑,一下子扑倒在地。
闻西洲后退得那叫一个快,跟躲瘟神似的,一边退,一边大声呼喊,“救命啊!救命啊!”
那扑倒在地的少女刚抬起头,一张楚楚可怜的芙蓉面露了出来,眼眶泛红,泪珠要掉不掉,看着闻西洲,樱唇颤巍巍的仿佛张口欲言。
听到呼救声,不少人跑了过来,看到倒在地上的少女还离他老远的公子,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听闻西洲愤怒地质问:“你是谁派来的?有什么阴谋?”
不等那少女开口,他就提高了声音,大声道:“我就是个路人,好生走在路上,这位姑娘猛地扑过来,这不是要害我坏了名声吗?幸亏我躲开了。我是个秀才,八月就要下场考试了,肯定是哪个嫉恨我学问好的人使计害我。快说,谁派你来的?”
围观的人指指点点,都很同情闻西洲。看他年纪轻轻就是秀才了,难怪遭人嫉恨。不过用这样的手段陷害人,真够龌龊的。
那少女都惊呆了,分辩,“公子,不是……”
“怎么不是?我又不认识你,路那么宽,你往我身上扑干什么?真给你扑着了我有嘴也说不清了,你要是坏了我的清白,我还怎么娶媳妇?我私德有亏,还怎么科举入仕?”
这下不仅少女惊呆了,连围观的人都惊呆了,头一回听说男人坏了清白的,就有人喊,“你是个大老爷们呀!”
闻西洲表情悲愤,“大老爷们就没清白了吗?男女授受不亲,大老爷们就不需要保护自己了吗?求诸位帮个忙,把人送衙门去,我要为自己讨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