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前劝道:“夫人,要不然奴婢先伺候您安置吧,等歇足了精神,自然就有办法了。”
“还能有什么办法,只能从叶晚宁身上下功夫。”
提到叶晚宁,香草如临大敌,“夫人要找大奶奶拿银子?”
“除了她,我身边还有谁能一下子拿出这笔银子?”大夫人揉了揉额头,“明天一早,你去馥兰轩一趟,让她过来见我。”
她虽然被禁足,不能出静思居,但老夫人没说别人不能来。
香草赶紧敛目答应,“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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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晚宁年纪小,精神头足,起得倒不晚,就是故意没去静思居见大夫人。
一直磨蹭到了中午,听说老夫人起身了,便去福绵院请安。
老夫人年纪大了,折腾这么一遭人便有些萎靡不振。
早上免了众人的晨昏定省,一直睡到了快中午才起身吃了两口粥,只觉得脑仁胀痛,浑身难受。
叶晚宁给老夫人针灸了一通,又开了副安神的方子,“老夫人劳心劳神,就是累坏了,不是什么大毛病,养几日就会好的。”
老夫人头的确不疼了,打量着叶晚宁说道:“你这医术还真不差,那鹿神医当真是你师兄?”
叶晚宁没什么好隐瞒的,正好借几个爱炫耀的嘴巴传出去才好呢。
“说来,其实是我父亲与鹿师兄的师父关系亲近。”
老夫人随后又细细问了几句,叶晚宁一一回答,并未露出任何防备的模样。
老夫人左看右看,什么也没看出来,就放叶晚宁走了。
出了福绵院,叶晚宁领着青栀往静思居去。
青栀悄声说:“看来老夫人也起疑了。”
叶晚宁轻轻点头,“听说郭平死了之后,赖妈妈大病了一场,到现在身子也没恢复,似乎不打算再回老夫人身边伺候了,要出府荣养。”
“奶奶要朝老夫人身边的人动手么?”
叶晚宁摇头,“不着急,饭要一口一口吃。”
到了静思居,小丫头几乎刚一禀报,里头就传来大夫人的声音。
“让大奶奶进来。”
叶晚宁从容入内,就见大夫人头上绑着一条白布,半靠在床榻上。
“呀!母亲这是怎么了?”
大夫人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却只能按捺住脾气,叹息道:“你祖父的伤,到底跟我有关,我这心里过不去,昨日回来翻来覆去也睡不着,折腾到现在,身子便有些撑不住了。”
“母亲怎么不早说?我来给母亲看看!”
叶晚宁说着,就要去给大夫人把脉。
大夫人对她生了怀疑,哪肯让她碰,“不必了,中午你在福绵院那会儿,我已经找大夫看过,这会儿吃过药了。”
叶晚宁松了口气,“那就好,母亲千万别硬撑着,要不等大爷回来了,见母亲这般模样,怕是要内疚的。”
宋洵昨日一早出门去见大皇子,随后就送回消息,说是要跟着大皇子去西山游猎,得明日才能回来,这会儿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说府里的事。
这可不是叶晚宁故意的,宋洵在不在,对她的计划都不会有影响。
不过,谭氏好歹能少遭点罪。
要不然,怎么说谭氏倒霉呢!
两次被责难,她的探花儿子都不在身边。
也不知道宋洵那里有没有什么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