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法堂长老又是呵呵尬笑了两声。
“仙子息怒,仙子息怒,您也是说笑了,老朽虽然自认为有几分本领,但也不可能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灭杀一尊渡劫期大剑仙,仙子大可放心,布置此结界只是不想有人打搅接下来的密谈。”
此事执法堂长老已经接受了玉剑仙子成功渡劫的事实,就连称呼也从原本低一倍的“玉剑”变成了平辈尊称“仙子”。
玉剑仙子似笑非笑。
“敢问长老要与弟子密谈些什么?今日之事,咱们还是去找宗门内的太上长老和宗主主持公道比较好,等有了结果,必定是要昭告全宗,如此方可还妾身一个公道。”
执法堂长老额头上有冷汗渗出。
“仙子这样说就没意思了啊,此事本座定然是要禀报宗主的,如何处罚也全凭宗主做主,只不过这昭告全宗……仙子你也知晓其中利害怕是不可能。”
玉剑仙子冷哼一声。
“既然如此,那咱们还有什么好谈的,你立刻通知宗主叫他亲自前来主持公道,妾身可是抓了个现行,若是离开了此地,长老来个死不认账,妾身又当向谁说理去?”
执法堂长老干咳了两声。
“仙子说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要补偿,也不怕你知道,此事可不止本座一人的锅,宗门大部分渡劫修士都有责任,包括你背后的七长老。”
“看在七长老的面子上,仙子还是勿要将此事闹大了,本座在这里保证,宗门自当给仙子一个说法,给仙子一个满意的补偿,您应该也明白,渡劫剑仙对宗门的重要性,整个宗门哪怕是太上长老团都会无比重视。”
玉剑仙子的神态这才稍微缓和。
“既然如此,长老先立个誓约,有此凭证,妾身就不怕长老跑路不认账,也不需要命运血誓,就一个心魔血誓即可。”
心魔血誓对渡劫大能的约束力可以说几乎没有,但誓约之力依旧存在也算是无法磨灭的凭据。
即便是历经过无数风雨,经受过各种生死考验的执法堂长老此时此刻也是张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
他指着白衣女子,吞吞吐吐不敢置信的道。
“你、你、你、你,怎么会,怎么可能突破渡劫期!”
也不怪执法堂长老如此吃惊,来者不是其他任何他熟悉的渡劫剑仙,而是负责镇守这一众传送阵的玉剑仙子。
天可怜见,玉剑仙子在三年前还面见过七长老,仅仅三年时间,玉剑仙子怎可能感应到渡劫天劫,而且无声无息的渡劫成功。
这可太离谱了。
玉剑仙子只是冷哼一声。
“此事我自然会向宗主和有问题的太上长老说明,便不需要执法长老操心了,敢问长老您此来何意,为何要当众破坏妾身镇守的传送阵,以此来嫁祸妾身?难不成我们宗门的长老便可以肆无忌惮的迫害门内弟子吗?”
“今日之事,长老您必须要给出个说法,如若不然,妾身只能斗胆请教一二了。”
执法堂长老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他哈哈尴尬笑道。
“误会啊,这一定是个天大的误会……玉剑你既然突破了渡劫期,还是一尊剑仙,可谓是我们宗门百万年难遇的盛事,本座也为此感到高兴……不如咱们先搁置矛盾,先将如此重大的喜事禀报宗主,通告全宗,今日的矛盾在以后慢慢化解……”
尴尬啊,执法长老恨不得打个洞钻进去,他之所以亲自出来干脏活累活,就是害怕其他人将此事搞砸了,一旦被玉剑仙子一方抓住擒拿,主动权也就全到了他们手中。
却不曾想,他堂堂一个渡劫大能出来干这种见不得怪的事,也搞砸了……他正面斗法倒不是怕了这个刚晋升不久的玉剑仙子,同时渡劫初期,哪怕是玉剑仙子是最擅杀伐的剑仙,他也有把握扛得住跑得掉。
但……
两尊渡劫修士,在宗门的领地内大打出手,其破坏力必定惊天动地无法遮掩,此事可就闹大了,传出去就是青阳仙宗高层渡劫大能不和……整个宗门都不会有脸面可言。
最离谱的事,今天的事一旦捅出去,他完全不占理,闹大了无法化解,他好不容易捞到的执法堂长老的位置必定没法再坐下去。
哪怕是整个宗门的高层都授意他来试探宋先生的底细,哪怕大家都知道他是心里最苦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