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辞颔首:“辛苦了。”
医生忙摆手说不辛苦应该的,然后带着护士出去了。
“我渴。”我晃了晃傅辞的手。
傅辞给我倒了杯水,插上吸管递到我唇边。
我的伤口还没愈合,喝水都扯的疼,半杯水喝的我一头冷汗。
傅辞扯了几张纸巾给我擦,动作并不温柔,嘴里也是阴阳怪气:“我当你不怕疼呢,有种替别人挡枪,有种你别喊疼啊。”
我:……
我就说忘记什么事了。
“不是,你别误会。”我挣扎着爬起来:“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狡辩,呸,不是,你听我解释,我……嘶……”
刚起来又扯到伤口,疼的我呲牙咧嘴倒回去。
傅辞伸手托住我的腰,往后面塞了个枕头,语气淡淡:“狡辩吧。”
我:……
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逼兜。
说的什么鬼话。
我举手发誓:“我发誓,我真不是为了救他才替他挡枪的,我当时都跑了,只是听到他们说要杀了周齐越嫁祸给你,我才回去救他的,他死了不要紧,要紧的是你不能当背锅侠。”
琨哥的口供里没有这些,只是交待绑架江念是冲他来的。
傅辞褐眸微眯,并不见任何喜色。
我心里打鼓,怕他不信,把三根手指举的更直:“我没骗你,骗你让我天打五雷轰。”
“闭嘴!”傅辞褐眸扫过来,同时伸出一根手指头使劲戳我脑门:“脑子里果然装的都是浆糊,杀人是随便能嫁祸的吗?警察是吃白饭的吗?轮得着你操心,我要是这么容易就能被嫁祸,早进去八百回了。”
他恨不得扒开我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构造,才能拼凑出这么一颗愚蠢的脑瓜子。
我被骂的无话反驳。
这枪挡的确实挺蠢的,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脑子肯定是抽了。
“我都这样了,你就别骂我了。”我垂着头,有气无力的央求。
傅辞冷哼:“骂你我都嫌浪费口水。”
“那别浪费了,留着亲亲吧。”我顺杆子往上爬,仰头嘟起嘴。
傅辞不想惯着我,但我昏睡了三天,阴曹地府走了一遭,他又不忍拒绝,叹了口气弯腰,正打算蜻蜓点水的敷衍一下时,门被人推开。
我俩同时转过视线,看清来人时,我在心里骂了句:煞风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