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
……
电话自然是没打出去。
陆听酒倒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去打电话给霍庭墨。
更何况。
这还本来就是有霍庭墨的授意。
只不过。
陆听酒看着停靠在贺涟詹身旁——通身黑色的布加迪,面无表情的道,“我不想坐黑色的车。”
“庭墨惯用的车是黑色,”贺涟詹眯了眯眼,看着故意找茬的陆听酒,薄唇扯出微末的弧度,“包括你助理的车,都是黑色。”
“我现在不想坐。”
贺涟詹异常冷峻的脸庞,微沉了沉。
漆黑如渊的眼神中,压着隐隐有些不可控制的凛冽。
然而。
陆听酒看都没有看贺涟詹一眼。
视线从车上收回来的时候,陆听酒转身就走。
“给我弄辆不是黑色的车过来。立刻。马上。”
尤其是最后四个字。
贺涟詹的助理在电话那边,莫名听出了几分阴鸷冷冽的意味来。
随即忙不迭的应道:
“好的,贺爷。”
……
不到十分钟。
车换成了白色的库里南。
从上车之后,陆听酒就再也没有说过话。
贺涟詹坐的驾驶位,俊美冷毅的脸庞上,异常的淡冽。
眼神深沉幽暗目不斜视的落在前方,单手握住方向盘的手指修长而骨节分明。
但隐隐有些用力。
陆听酒不说话,他自然也不会主动开口说话。
一时之间。
车内异常寂静。
车子在星湖湾停下的时候。
贺涟詹才抬眼,从车内的后视镜看了一眼后座的陆听酒。
她比他想象中的,要从容随意得多。
贺涟詹视线收回来的时候,眼神不着痕迹的微暗了暗。
“到了。”
陆听酒从一上车就一直看着窗外,没有再看过贺涟詹一眼。
自然也就没有注意到,贺涟詹一路上紧握住的方向盘。
也就错过了,贺涟詹深沉的眼里那几分,不易察觉的晦暗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