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听酒精致白皙的脸蛋上,从始至终的冷静淡然。
她连看都没有看开口说话的孟惺,仿佛也并不知道她话里的挑衅。
淡静到毫无波澜的视线,直接对上了男人深邃的眼。
“酒酒,我只是……”霍庭墨喉间微微艰涩。
陆听酒轻轻的笑了笑,嗓音轻缓,“没关系。”
霍庭墨的眼神是在那瞬间变了的,细微的不可置信、一闪而过的震惊还有……但最为明显的,是肉眼可见的沉冽了下去。
与此同时。
孟惺落在陆听酒脸上的视线,也是在那瞬间滞住。
……
手腕上传来熟悉的痛感时。
还紧跟着男人一字一字犹如冰渣砸下来的冷厉。
“酒酒,什么——没关系?”
陆听酒低眸,视线落在了攥住她手腕的手上面。
肤色的对比,尤其的明显。
陆听酒这样想着的时候,耳旁突然传来了孟惺的惊叫声。
陆听酒被按在墙上的时候,其实没有感觉到多痛。
大概是因为霍庭墨护住了她。
她看着霍庭墨眼底冷冽的怒意,像是要渗进她的灵魂一样。
陆听酒微微泛白的唇,一张一合,“你可以找别——”
“酒酒,你再说一个字试试。”
陆听酒的话还没有说完,男人寒厉阴鸷的声音就砸了下来。
这应该是,霍庭墨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对陆听酒说话。
察觉到两人之间气氛不对的孟惺,漆黑的瞳孔微微一震,刚想上前把两人分开。
才刚靠近——
“滚。”
冷厉无情的一个字,就从男人薄唇里吐出。
霍庭墨看着陆听酒,因为隔得很近,所以其实她眼底的每一寸情绪的变化,都可以很清晰的看见。
但偏偏就是没有。
霍庭墨甚至看不出来,有一丝一毫的波澜。
对上男人漆黑深寂的眼时,陆听酒不自觉的微微偏了目光。
语调一如既往的平静,只是微微虚弱,“要一起回去吗?还是我先走……”
“酒酒,你想说这句话,是不是已经很久了?”
霍庭墨虽然是在询问,但低沉清冽的嗓音里,几乎都是肯定。
骨节分明的手指扣上下颌的那瞬间,陆听酒不得不对上男人的眼神。
霍庭墨眼漆黑的眼底,深深沉沉。
压制自己所有的情绪,最终让陆听酒看到的就只是如深渊般的漆黑深邃。
还是舍不得吓到她。
“我缠着你,让你觉得很烦?”
所以才开口让他去找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