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听酒点了下头,“好。”
走进客厅的时候。
看到客厅里一站一坐的两人,陆听酒是有点意外的。
但又在意料之中。
因为刚刚在外面,她看见了停在外面的两辆车子。
意料之外的。
陆听酒没有想到的是,来的人,是容祁瑾跟阮扶音。
陆听酒稍一顿住,被她扶着的男人立刻就察觉到了。
但霍庭墨看见这两人,清隽矜贵的脸庞上,没有任何的波澜。
“庭墨!”
一直焦急不安在客厅内走来走去的阮扶音,听到门口处的动静后,立马就转过了身。
“庭墨!为什么你离开医院都不告诉我们一声?”
阮扶音的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担忧,说出的话也十分的紧张,“你现在根本就无法下床——”
阮扶音的声音戛然而止,随即眼神也冷厉了起来。
因为。
她看见了站在霍庭墨身旁的女人。
落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的紧攥了起来。
阮扶音转头,重新看向神情淡漠的男人。
不知道是不可置信还是无法理解,阮扶音的声调,一下子就高了起来,“你谁也没说拖着一身的伤离开医院,就是去找这个女人?”
“霍庭墨!她是快被人打残了还是跟人跑了,你就非得亲自去找她!”
“阮扶音。”
冷冽如寒冰般的字眼,从骤然变了脸色的男人口中,一字一顿的吐出,“注意你的措辞。”
阮扶音不甘心,但更多的是嫉恨。
原本她还想开口,但是对上男人一双森冷凉薄的眼,阮扶音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霍庭墨眼底的寒冽更深,“再多说一句,自己滚出云城。”
滚。
自从他来到了云城,应该说自从这个女人在他身旁时,他对她说的话,一个字比一个字的冷漠。
在以前,即便是他怒不可遏的时候,也不会说出这个词。
不屑说。
原本他就是淡漠凉薄的性子,再加上他的身份,很难有人能够挑动他的情绪。
但自从来到云城之后,一切都变了。
“我说什么了?我说她什么了?你要这样对我!”
阮扶音的声音蓦然拔高了几个度,但又不是质问。
亦或许。
阮扶音她自己都清楚,现在的她,就连质问的资格,她都没有。
“一句不痛不痒的话而已,甚至一个伤她的词都没有,就值得你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