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墨忌惮淮止。
甚至如果有可能,他想让陆听酒这一辈子都不再见淮止。
静了几秒。
淮止落在陆听酒脸上的目光,未曾移开分毫,“我就在外面。”
说完之后。
淮止应该是要离开的。
但安静了好一会儿。
淮止也没有移动分毫。
霍庭墨看向他,声音冷淡,“还不出去?”
淮止又定定的看了陆听酒好几秒,眼睑才微微敛了敛。
“她让我们不要告诉其他人。”她想保你。
“霍庭墨,我知道你权势滔天,身份尊贵。但岁岁也是千娇万宠着长大的。”
你的那些算计,不该用在她身上。
他藏在心底,奉在心尖上的人,不应该被伤害。
……
淮止出去后。
卧室内安静一片。
“把她给我吧。”
陆祁临忽地出声。
霍庭墨手下未松分毫。
但他一低眸,对上陆听酒眉眼间不明显,但还是有的厌烦时。
目光微微滞了滞。
……
陆祁临从霍庭墨怀中,将陆听酒揽进自己怀里,手下轻轻紧了几分。
指腹缓缓摩挲着她的脸颊,声音温柔疼惜,“哪里难受,给哥哥说。”
陆听酒靠在陆祁临怀里,没说话。整个身体却不由得放松了下来。
安静半晌后。
陆听酒眼底虚无,似乎是放空了。伸手抚上自己的心脏,不自知的低声喃喃,“我想挖掉这颗心脏……挖掉的话,是不是就不会再痛了……”
“岁岁……”
“没有十年。”
霍庭墨半跪在陆听酒身侧,用自己没有受伤的那只手轻握住她的手。
“没有十年,酒酒。”
霍庭墨对上她的眼睛,低沉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温和,“我怎么可能,会让你只剩下十年的时间。”
陆听酒眉眼敛着,将自己的手从男人的手心里轻轻地抽了出来。
几乎是那瞬间。
霍庭墨眼底沉冽了下来,只是语调依旧平静无澜得没有任何起伏。
“你信他不信我?”
陆听酒脸色依旧苍白,只是也没什么情绪了。
低低淡淡的道,“他不会拿我的命开玩笑。”
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