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祁瑾蓦然出声吼住了她。
“陆听酒,你干什么?”
陆听酒恍若未闻,手下的动作未停。
刚刚触及白布。
她的手就蓦地被容祁瑾攥住了,“别再碰他!”
“你不配。”
“他赌上所有来爱你,你让他输得一塌糊涂,还丢了命!”
“你没有心的!陆听酒,你没有心!”
容祁瑾一句又一句的斥责。
让在场的人除了陆听酒和医护人员之外,脸色都沉了下来。
陆听酒手顿了顿,还是掀开了白布。
头骨被撞碎了。看不清原来的模样。
男人身上的西装,是陆听酒下午看到的那套。但全都被血给浸湿了,鲜血已经渐渐凝固了。
血肉模糊的一只手紧紧攥着,似乎是握着什么东西。
明明下午看也没看一眼。但陆听酒好像还是能够记起他攥住自己衣服时——那只手原本的模样。
静了静。
陆听酒伸手覆在了他的手上——
“掰不开……”
一旁的被贺涟詹拦住的容祁瑾,低低喃喃的道。
刚刚他想看他手里握着的是什么,用了很大的力气也没有掰开。
但下一秒。
容祁瑾满眼震惊。
没有用力,陆听酒就触到了男人手里紧紧攥着的东西。
很硬。
陆听酒冰凉的指腹触及时,顿了顿,勾了出来。
钻戒。
是昨天,她朝他砸过去的那枚钻戒。
霍庭墨。
猝不及防的。
陆听酒退了一步。
叮的一声。
手上戒指落地的时候。
陆听酒转身就朝外走。
容祁瑾立刻拦住了她,哑着声,“你去哪?”
“他在这里,你还要去哪?”
陆听酒没看任何人。
嗓音沉着冷静得令人发指。
“我们的协议今天到期,我跟他也已经分手。他现在跟我没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