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银翘有些红了眼睛,紧紧抓着沈长梨的手,“阿梨,我知道,你是除了我爹之外对我最好的人,我不想与你生有罅隙,我还想与你像往常那样说说笑笑。既然我们同在京城,希望我们还能常见面。”
“放心吧!我会经常去看你,若你有事,需要我帮助,也可让人往靖王府送信,我一定会帮你。不过。。。。。。”
说着,沈长梨顿了顿,“银翘,有句话,我还是想说。你想嫁个好儿郎,这没有错。但你一定要擦亮眼睛,不是谁穿的阔气长得俊,你就轻易动心思。千万不要被人家几句甜言蜜语给哄了去。你长得这么漂亮,又会些医术,不愁找不到好郎君,别好高骛远,踏踏实实过日子是正经。”
“好,阿梨,我都听你的。”
沈长梨点点头,扯着阮银翘,招呼着阮掌柜就下了船。
王华自然殷勤,回到京城也算回到他的家,他问清了阮银翘姑姑家的地址,驾着马车熟练地京城穿行。
沈长梨和阮银翘都是第一次来京城,兴奋地打着帘子看外面的景致。不得不说,历代京城的繁华都不是一般城镇可以比拟的。京城的风物建筑茶楼酒肆,连百姓的笑容都与普通的地方不一般。处处彰显着磅礴大气,百姓举手投足都带着一股自信和骄傲。
这就是皇城的魅力。
阮银翘的姑姑家开了家‘泰和堂’药店,门面极大,里面人流穿梭,生意果然兴旺。
阮银翘的姑姑和姑丈迎出来,阮银翘一下子扑到姑姑怀里,撒娇地抱着姑姑不放。瞧得出,阮银翘的姑姑也是个见过世面的人,面容和煦,端庄大方,心性良善。阮银翘从小没娘,应该能在她姑姑这里得到更多的照顾。由她姑姑看顾着阮银翘,她应该不会轻易被男人拐跑。
讲真,她是真不放心那个沈煜。
一柄玉如意,就像悬在头上的一把刀,希望阮银翘能够真正抵抗住诱惑。
阮银翘的姑姑知道沈长梨是靖王府的军医官,面上吃惊,立马恭敬地对她行礼。
沈长梨客气地回礼,与阮银翘的姑姑寒暄几句,又到她药店看看,见他们炮制的药材很是地道,便想着以后买药,可以到‘泰和堂’来了。阮银翘的姑姑听后,非常高兴,能攀上靖王府,‘泰和堂‘以后更不愁生意了。
安顿好阮银翘,沈长梨告辞出了’泰和堂‘。
王华问,“沈军医,你还想去哪些地方?我都可以带你去。现在天还早,时间来得及。若你想回靖王府,咱们也是顺路。”
沈长梨眯了眼,“听说朱雀大街甚是繁华,住的都是朝中的官老爷,那就去逛逛。”
“好嘞!”王华一声吆喝,驾车就拐去了朱雀大街。
朱雀大街,也叫’官邸街‘。街两侧住的几乎都是朝中的文武百官,布衣之身的百姓是没资格住在这里的,不管你有多有钱,都不能。这是不成文的规定。这里的街道宽阔,一个个气派的府邸相连,形成了一道别致的风景。就看谁家门楼高,谁家的护院看门威风威武。
经过一处府邸,王华突然笑着回头,“看,前面那处奢华的府邸便是昌王府了。与之前的昌王府不同,那门楼都是重新修建的。如今昌王和沈世子可是皇上面前的红人,文武百官都要敬他们三分,也算是朝中的新贵了。”
沈长梨一下子打开马车帘子,果真,高高耀眼的门楼,两旁两只威武的石狮子,气派非凡。一眼望去,阔大的宅院,雕梁画栋的屋脊若隐若现。
缩了缩眸子,沈长梨叮嘱王华将马车驾的慢一点。
看到他们的马车慢悠悠的经过,站在门口警惕的护院立马扭头看来,大概是生了疑,两人挎着腰刀耀武扬威地要走过来。
“王华,走吧!爷刚回京,咱们不要惹事生非。”
王华应诺一声,马鞭一扬,马车就飞快地跑起来。
王华是黑豹军,又是靖王信任之人,自然不惧昌王府的护院,眉眼抬得高高的,更加趾高气扬地驾车而过。昌王府的护院也算是有眼力见,见那马车也不是普通人可以坐的起的,两人互看一眼,又退了回去。
沈长梨坐在马车里眯着眼,昌王府,已物是人非,繁华锦绣却更胜从前。但住在里面的人是否能够安心呢?前昌王府一百多口的冤魂,是否夜夜喊冤不停呢?
李鹊华说的对,她必须查明真相,为冤死的人报仇。既然占了沈薇的身体,她就要为她做些什么,若不然,她又何其安心?不知道昌王府是冤枉的也就罢了,既然已知,便不能袖手旁观。
“王华,去‘春华楼’。”
“好嘞,沈军医,你坐好喽!‘春华楼’不远,咱们很快就能到。”
‘春华楼’依然奢华气派,应该也是京城最好的酒楼了,沈长梨进去,直接走向柜台,向掌柜的暗暗出示了李家的木牌,掌柜一惊,急忙将她让进里间。
“不知郎君如何称呼?”掌柜姓宁,对沈长梨甚是恭敬。
“宁掌柜,小子是靖王府的军医官,此次我想让你替我向李大小姐传两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