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梨掏了掏耳朵,顿时有些头痛了。
“侯爷就不怕屈打成招,冤枉了清白人家的女子?”
“你还有清白吗?”玉流觞挑着俊眉斜着眼瞟过来,一脸欠揍样,随后阴森一笑,“在本侯的诏狱里,即便冤死个把人,谁又能将本侯怎么样?”
沈长梨咬牙,娘的,真是狠呢!
“行了,实话说了吧!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你若知晓,不如你来说?这样绕来绕去,有意思吗?”
玉流觞弯了弯唇角,话锋突然一转,“那你知道,你和靖王之间,究竟是怎样的关系吗?”
“关系?”沈长梨一怔,随后就笑了,“你不会是嫉妒我和他相好,恼羞成怒了吧?其实根本没必要。以玉侯爷的妖艳之姿,天下之大还怕找不到红袖添香之人?”
玉流觞闻言深深的凝视她,可她目光澄澈,光明磊落的样子,装的实在太像了。像得好似她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也不知道自己原本是皇太孙萧云骥的钦赐嫡妻,更是萧衍的侄媳妇一样。
可他并不准备点破。
只是撩着眉梢笑着问,“真不记得了?”
沈长梨一直在审视他,见他眼中的复杂一闪而过,就知道自己的身世没那么简单。
可她已经问过红绫了,原昌王府一百多口一个没留全死了,那她即便姓沈,又与他们有什么关系呢?
这货一再地试探,究竟意欲何为?
难不成原昌王府还漏网之鱼?
想到这里,沈长梨心头一跳,难免惴惴,看向玉流觞的目光真诚了些。
“即便侯爷将我剥皮抽筋,不知道的,我也不能乱说。我记记忆中,只有桃花堡的傻子是最亲的人。我与他和柳姑姑相依为命生活了一年多。再则,便是靖王,他对我不薄。”
玉流觞神色一怔,没想她竟能说出这样的话,并不虚假。
“你,真的全都忘记了?”他有点不相信,似乎还有点小失望。
可在他的记忆里,她原本就是个傻乎乎扶不上墙烂泥般的女子,又经历了那样惨痛的经历,或许是真忘了也说不定。
谁又愿意记住人生最深的痛!
“侯爷若不信,要不要打开我的脑袋看一看?”
沈长梨将他一军。
玉流觞哧哧地笑一声,长身而起,拍了拍身上的锦袍,一边往门外走一边幽幽地说。
“即便忘了,也不打紧。说不定一觉醒来,你又记起了呢?”
娘的,听这话,即便她不承认,他也要屈打成招。认定了她就是沈薇,一定要将她带入诏狱。
玉流觞,你这个大妖孽,怎么不去死!
喜欢靖王爷的小奴儿()靖王爷的小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