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殴打博士的名头,让老汉终于慌了,他下意识就想逃走,却被衙役们眼疾手快一把逮住。最后,越老越奸的老汉竟一路喊冤,被他这一闹,事情很快闹的江州人尽皆知。
云多多救下了学生安宜,先将她带到了医馆医治了一番。
安宜痛的狠了,只是抱着云多多哭,云多多只好留下安抚学生,温柔的哄着安宜。崔平生就静静的站在了云多多的身后,只有小翠出去打探消息了。
安抚好了安宜,云多多将学生安顿在小翠家。
崔平生看了看伤痕累累的安宜感叹道:“之前,我一直游学,想不到江州城中还有这样可怜的女子。”
“是呀,更想不到还是我的学生。”云多多接过话,开口道,“先前在医馆的时候,我就问了安姑娘,她家家贫,父亲好赌,母亲是被活生生劳累死的。想不到,安母去后,家中的担子就落在了她一个小姑娘的头上,每次出外做点活,挣点了钱,回来的时候就被安父收刮走了。”
云多多说着学生的不幸,崔平生听了,十分不解,反问道:“世上,还有这样的父亲吗?”
云多多侧过头,看向他问道:“你怎么看?”
“我看母亲殷切待我,就因此想到了天下父母,以为为人父母定会如我母亲一样,体恤孩儿。想不到,想不到……”崔平生想到安宜的遭遇,竟说不下去了。
云多多知道崔平生心中纯善,甚至对世间还抱着点读书人美好的幻想,她摇了摇头道:“正是天下人的不一样,才导致了这么多不幸与幸运。”
“安姑娘的事情,多多你要如何处理?”崔平生问道。
云多多叹了一口气道:“安宜是我的学生,常言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件事情无论如何我都管定了。”
但事情的变化,却超出了云多多的预想。
次日,安姑娘不孝,想谋害亲父,竟连同外人一同将亲身父亲关进牢中的事情一时间传遍了整个江州城。
江州的老一辈人,突然自发的跑到了崔婆婆家来闹。
云多多正在授课,眼看着一群老疯子冲了进来,只好喝道:“我看今天你们谁敢乱动!别忘了,本姑娘可是太守大人要照顾的人!”
小翠见势不妙,很快跑到街上,抓到一个衙役就喊:“官爷,大事不妙了!”
云多多还在和一群疯子对峙,老泼皮无赖们见云多多气势十足,一时间不敢妄动,但看到崔家小院中摆好的果盘和茶点,竟不问自取,很快将崔家搞的一团乱。
姑娘们尖叫着,躲在了云多多的身后。
无赖们吃完,看云多多立在原地不敢上来阻止,竟大着胆子,开始闹了:“云姑娘果然不是一般人,连孽女都收。”
说完,一群老疯子大笑着,又要冲来。
幸好,衙役们及时赶到,喝道:“快,保护云姑娘!”
波皮无赖们很快和衙役们打作一团,事情闹的大了,最后还是惊动了太守。太守得知了事情的原委,更何况事情还牵扯到了云姑娘。
太守苦笑了一声道:“你说那长安城中的越公子品味何其独特,看上了一个农家女不说,还是个惹事情,这三天两头的就知道惹麻烦,就这样,老夫还得护着。”
心中哀怨,但越公子临别前,特意交代的事情,还不得不办。
安父很快被押到了公堂上,一群地痞流氓跪在地上,云多多站在堂前,身后跟着瑟瑟发抖的安宜,一干闹事的人都被凑齐了。
太守坐在堂前,气派十足的拍了拍惊堂木。
安宜一听公堂上的声音,吓得双腿一软,跌倒在公堂上。太守鄙夷的敲了安宜一眼,觉得这大概是个不中用的。
“堂下安姓犯人,昨日,本官接到消息,你这厮胡作非为,竟当街殴打博士,不得不将你关了起来。今日,你人都在牢中了,居然还敢给本官惹事,你这蠢货,崔家是你惹的起的吗?”太守暴喝一声说道。
安父听到太守说及罪状,竟赖在了堂前痛哭。
地痞中还有一个落魄书生,游手好闲很久,专门喜欢搞点事情来获取别人的尊重。蠢书生完全不看场合,更不理会太守的眼色,张口就道:“大人啊,这件事情冤啊!”
安父见状,竟跟着那书生喊冤。
太守大怒,拍下惊堂木道:“冤枉!本官冤枉了谁?”